sp; 夜色之下,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骑在马上,看着四处凌乱的韩卒尸体,嘴角微微划过了一丝笑意。
“将军,敌人已经肃清完毕!”一个秦卒,跑到男子身边,单膝跪下说道,眼神之中,更是冒着丝丝火热的光芒。
“命令大军,立刻开拔!所有俘虏全部不留,本帅要在天明之前,要在最近的城池之内休息!”王贲从马背上抽出一道军令,丢在那秦卒面前,冷冷地说道。
“喏!”秦卒高喝一声回答道。
“士气可用!”王贲暗自点了点头。
……
三日之后,新郑城外,一座座黑压压的营寨,将这座古老的城市,成半月形围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秦军都到了新郑,你们却还什么都不知道!”一声低沉的声音,在将军府内响起。
白亦非那血色的眼眸之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如同一只嗜血的毒蛇,来回扫视着底下跪服着的将官们。
“侯,侯爷,这也不能怪末将等人啊!实在是那些留守河边大营的人太不堪一用了,居然连个报信的人都没能逃得出来!”
一个略显肥胖的将官,微微抬起头,用带着几分无辜的眼神看着白亦非。
“噗嗤!”
一道血光划过,一抹嫣红出现在了那将官的脖颈之间。将官捂住脖子,不敢置信地看着白亦非,缓缓倒下。
“我要的,不是你们在这里推卸责任。我要的,是如何解除这新郑之危!”白亦非缓缓站起身,向着依旧跪服在地上的一众将领走去,语气更加阴冷了。
“侯爷,秦军来得太快了。况且,此刻城中民心不稳,粮秣大部分都被前些时日的妖火焚毁一空,别说退敌了,连守都不可能守啊!”
另一个将官一边诉说这,一边不断地磕着头。一旁那还温热的鲜血,留至他的面前。顿时,面颊,头发,具皆被染成了红色。
白亦非沉默不语,看着那将官,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仓中没有粮秣,便去那些贱民家中抢!兵士不足,便去逼那些贱民上城墙!胆敢违抗,格杀勿论!”
白亦非冷冷的声音,再次令一众将官们微微打了一颤。纷纷磕头,应声。
然而,白亦非终归只是个行军打仗之人。
新郑的民生,早已凋零。商人闭市,贵胄囤粮。那些平民的手中,又有多少粮秣呢?何况,未曾经见过血,终日生活在新郑那高大的城墙下的平民,有能为他提供多少战力呢?
“将军,敌人似乎赶了许多平民上了城墙!”王贲身旁,一名副官笑着说道。
“哼!韩军斗志已失,此时不过是靠着最后的一点军纪在维系而已。一旦开战,若是有人怯战而逃,便足以溃不成军!”王贲点点头,同样露出了一丝微笑。
“想来,将军所指,便是那些平民了……”
“传令下去,不必制作井阑了。等投石机,攻城车做完,带上些许云梯,便可攻城了!”王贲调转马头,自信地说道。
“喏!”
副官的眼中,难掩兴奋之色。
灭国,自从战国以来,几近两百年,都未曾听过这么一个词汇了。用不了多久,这滔天的功勋,就将降临到他们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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