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我害怕!”金牧紧紧的贴在长夜的腰间,身体抖动。而长夜此时举起了手中的木剑,手掌好像在木剑上扎了根。
周围雾气弥漫,伸手不见五指,寂静无声,让人心惊胆寒。脚步踩踏,好像看不清地面。
金牧的小脸吓的紫红一片,双手更是颤抖不停,两人抬头看着不远处,一个透明的身影正慢慢的从泥土中挣扎而出。
迷雾覆盖,不见真容,躯干腐朽,乍现狰狞。
细节无从描绘,唯有长夜目光如炬,已做好特殊的准备。
原来一大一小两人进入这山脉已经三月有余,原本一身的衣服早已换成了兽皮,而两个人也沦为了野人的模样。
前日,连绵的山脉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雪,刺骨的寒风露出了视万物刍狗的杀意。两人行走数日,不曾看到一点活物,而后看到一只兔子跃动于山林之间,两人不假思索,追赶而来,却不小心滚落山崖,等再清醒时,已经落在这迷雾覆盖之处。
刚刚醒来,便看到远处透明的身影不断挣扎。儿时鬼神之说直冲脑门,又怎能不心惧胆怯。
还未等长夜上前试探,透明的身体已经挣扎出了突然,雾霾之下,一阵冷光扫来,修罗杀意勃然爆发,滔天恶意如山而来。
透明躯壳之外,一身腐朽战甲灰暗无光,一把断裂长戟破败不堪,这透明的声音,仿佛厮杀与战场的士兵,又一次浮现在人世间的大地。
这身躯略微一动,长戟破空,涩声躁动,如同魔音贯耳,扰的金牧一阵哭喊。
长夜握紧手中木剑,一道无形意念卷住长剑。
无气,唯神!
短剑挥舞,一句剑去!身形晃动,竟不惧恐畏,挺身上前。
“长夜!”金牧捂住双眼,不敢直看兵戈相交。
“这是阴兵!”金牧想起无聊之时所看书籍,文中有江湖说书之人所写,日月消亡,天地改色,阴兵借道,不可与争。
他们两人,正是遇到了阴兵借道,以活人之躯,又怎能在死物中停留,应暂避锋芒…
十个…百个…千个,不知何时,穿着腐朽战衣,持着断裂长戟的阴兵阵列在前,视线延展,迷雾之下似乎可以看到无穷远之外。
整齐的整列透露着铁血的杀机,他们扬起长戟,不知目标锁定了何处。
这已然不是阴兵借道!而是死者杀向人间。
再抬眼,长夜泣血孤立,伫在金牧一侧。这鬼兵,哪有和他厮杀!刚才长夜一剑,根本没有挥出,这一切皆来自金牧的臆想之中。
可长夜口中之血又从何而来?
长夜右手扬起,轻轻朝着金牧的后颈一敲,金牧随之昏迷过去。
霎时,一阵号角冲天而起,肃杀之气卷起滔天浪,战旗如同天幕一样滚动!
金牧和长夜抬眼望去,看着战旗上不认识的文字,不由的多出了一点特殊的感觉。
所有阴兵齐刷刷的跺了一下退,大地都随着开始震动,滚滚战鼓轰鸣,震的金牧双耳生疼。
长夜握紧木剑,目光无惧,神到!势长!
一人,木剑,孤胆,足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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