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沈周懿微讶。
“小舅你认识里面的人?”
那可是帝景。
小舅那些年一直在国外发展,今年才刚刚回国,他的总公司虽然驻扎在京,但是也才稳定没多久,就已经一夜之间给她安排妥当了这个身份差事,让她能立马在京城立住脚。
沈周懿又忍不住惊叹的调侃:“小舅在京城,这么大威望?小舅,你别是会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身份吧?”
沈召卿起身,轻轻地敲了敲她额头,语气温淡:“一般,有点面子,我是谁不重要,只是你的小舅。”
“小舅你可别谦虚了,能把我瞬间安排进帝景去,这可不一般。”沈周懿揶揄的挑眉,心情好像瞬间在回温。
“沈忠林大概还得被拘留两天,他出来免不了一场风波,尽早动身吧。”沈召卿提醒了句。
毕竟。
沈忠林公司重创。
想要回血,可不容易。
沈周懿对此不以为意,淡然地弯了弯眸子,“他要是想保全自己,就该懂低调,真撕破脸,当年的事情我放一些证据,他就彻底完了,他不会蠢到那种地步的。”
这回。
沈忠林只能吃这个让他呕血的哑巴亏了。
她让全部人。
都逃不掉。
*
*
沈周懿没有立马走。
画廊的事要交接,沈召卿帮她安排了人接洽,不需要她多费心。
等坐上飞往京城的飞机,已经过去半个月。
不知道余年究竟经历了什么,他认罪了,没有狡辩,很快承认了所有罪行,承认他杀人诬陷她,何父也承认曾经的罪行,二人一个死缓,一个死刑,下场凄惨。
与此同时,这半个月。
她与裴谨行始终没有联系过,二人好像瞬间断了来往似的,谁都没有跨出那一步,一切回归于漠然,好像,俩人已经在沉默中分手了似的。
而这个恋爱。
甚至连二十四小时都没有过,就以匆忙与狼狈中结束。
落地。
下午两点。
京城的气候果然与邕城大相径庭。
风中似乎暗藏剔骨利刃,剐的人肌骨生疼,到处都是茫茫白雪,前不久下过一场大雪,迎面吹拂来雪花,冰的打寒颤。
她穿的到底是单薄了些。
穿着软皮高跟鞋,脚都快冻僵了。
出了机场。
她接到了宋戎颜的电话。
“宝贝周周,我这边拍广告走不开,我派了我的一个助理过去接你了,是个很好认的车,奔驰红大G,晚上一起去撸串!”那边吵吵嚷嚷,宋戎颜被催促了好几声,才不爽的应,“宝贝,我先去了,安顿好了打电话。”
沈周懿轻笑:“好,但是车牌……”号是什么。
话没说完。
电话挂了。
沈周懿:“……”
她无奈,算了。
红大G不多,应该是挺好认的。
她拉着行李箱往外走。
视线在车海中逡巡,终于,在一角落看到了一辆红大G。
沈周懿绕着路走过去。
敲了敲车窗。
“请问,你是阿颜安排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