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带兵去吴县,驻扎城外,领百兵入城,趁起发威,吴县便下。”
孙辅道:“叔父,我等此来,当出些力量,可许我们各领数百兵马,杀敌。”
朱治道:“你等皆是少年英雄,我各许你们二人三百士兵,为我军中曲候,你等随我杀敌。”
孙辅起身,单膝跪地,“多谢叔父之恩。”
朱治起身双手去托,“孙辅无须多礼,我本是孙文台(孙坚)旧部,少主江东起事,我当助他成事。”
孙权一旁,也不表现,只听二人讲话,习得经验,以后仿之。
两人重新入位,朱治又道:“你等用过晚饭否?”
朱然接话,“我等刚回,便被父亲叫来,父亲知我等去城外打得何物?”
朱治笑道:“是何野物?”
朱然道:“大虫一只。”
朱治起身,“你等三人皆是了得,速带我去一观。”
朱然道:“父亲,且随我来。”
朱然讲完,前面引路,朱治,孙辅尾后,孙权起身,跟着三人身后,往后院去。
后院之中,老虎已被家丁架起,朱治走向大虫,离大虫不及三尺而止,手摸虎皮,“着实不错,虎骨泡酒,虎皮可做一毯,冬天着身尚是暖和,今晚便炖虎肉下酒。”
家丁道:“老爷,宰杀大虫,我等无此技。”
朱治道:“去请刨丁前来。”
家丁道:“是,老爷,我去去便回。”
家丁讲完,出府去请刨丁,孙权不知其人,望向朱然问道:“刨丁何人?”
朱然答:“刨丁乃本县解牛好手,当有此能。”
孙权作思考状,又有一家丁来叫,“少年,以准备好温水,可否现在洗身。”
朱然道:“你提三壶,留两壶给二位贵客,一壶放我卧房。”
家丁道:“是,少爷。”
朱然道:“我等先洗身,换得长袍,再来观刨丁解虎如何?”
孙权,孙辅道:“甚好。”
三人行礼朱治,便往自己卧房去,朱府后院厢房倒空有几间,孙辅,孙权倒是各有一间,三少年各入卧房,又置一木桶,家丁兑冷热水,温度刚好。
孙权入桶,泡了一刻,皂角洗发,又洗身体,扛着大虫,身上满是腥味,洗完周身轻爽。
刨丁以入后院,手中一刀,名为尖锋,乃好钢打造,一刀下去虎肚便开,刨丁熟练出刀,片刻,整张虎皮,便剥落下来。
三少年洗完,便来后院一观,院中众人皆称奇迹。
一过柱香功夫,刨丁便将皮,骨,肉分开,置于各盆,朱治叫刨丁在此饮酒,刨丁言家中事忙,朱治便叫帐房拿出一两纹银交给刨丁,刨丁言谢,家丁送出府外。
厨工忙活半个时辰,煮得两盆大肉,虎肉不同猪肉,生硬难咬,厨工酱之,便也好食,多之虎肉便盐制,风干,倒也可食多餐。
朱治摆一大桌,赏给佣人一盆虎肉,以供分食,自已几人便在客房饮酒吃肉,朱治喝得兴起,便与三少年讲起与孙坚旧事。
孙坚任长沙太守之时,朱治便是军中司马,祖茂,韩当,程普,黄盖皆是好友,乔帽发讨董剿文,孙坚便起兵斩了荆州刺史王睿。
王睿乃董卓犬牙,孙坚与他借粮,他反派兵马来围,孙坚斩杀之后,便投袁术,袁术许得万石粮草,以供孙坚三千兵马,袁术又补他二千兵马,去讨董卓。
朱治感叹,男儿在世,当是如此,逆贼把持朝廷,祸国殃民,当要拔剑杀贼,只叹主公时不济也,被黄祖所害。
孙权起身,“总有一日,我便杀过江夏,屠了黄祖,以供父亲在天之灵。”
朱治道:“仲谋,我当领兵助你一臂之力。”
孙权单膝跪地,“叔父之恩,自当谨记。”
朱治起身相扶,朱治也是性情中人,少主羽翼渐丰,正是旧臣相辅之时。
孙权回到位置坐定,敬酒朱治,朱治一饮而尽,几人边喝边聊,又聊半个时辰,少年饮酒量少,头昏目眩,朱治叫管家将三人扶到卧房休息。
朱治叫家丁收拾客房一番,自己回到书房,着笔写信,此信便是叫人交给许贡。
信上言,许太守,朱治身体已是恢复,我知许太守疑我与孙策有约,实不相瞒,我等皆食皇粮,必忠于朝廷,我虽与其父有些交情,然我任吴郡都尉,必先忠于吴郡百姓,忠于太守与扬州刺史刘繇。
为表其心,即日我便带兵为吴县,去交兵权,望太守明察。
朱治写完,便叫家丁,将此信笺,交给驿站,叫他快马送到吴郡太守许贡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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