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目标找到，连长大人！

    天空晨曦之光，还未扫尽昨日的雾霾，汝阳城新的一日俨然有序开始。不论谁当家，太阳依旧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百姓该吃饭吃饭，该睡觉要睡觉。日子还是需要一天天翻页，只不过，近日刘辟属下被折腾得够呛。

    “贾伍长，起床了。”

    打着哈欠，林小哥从稻草堆里钻了出来，拍打着身边的老贾，这个二十多岁，沧桑不已的男人。

    “啊，起床了，我真是受不了了，不是为了一口饭，老子准撒腿跑了。还有，小林子，一会叫我班长。”

    老贾，捂着老腰爬了起来，一脚把草垛子踹了踹，指了指杂乱的茅草屋，班里头号大弟子小林懂事点了点头。叫醒同屋其他七个同伴，收拾内务，准备迎接新的残酷的一天。老贾，推开房门，对着长天，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这是刘辟的一千五百人队伍。前五天，刘将军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听说见了一个什么自称龙王的大爷，骨头都软了。一天到晚，跪在地主朱善文门口，恭请龙王指点迷津。

    “你们知道不，这龙王爷爷天天用钢刀剃胡须！”

    巡逻兵们叽叽喳喳，种业威名估计响遍汝南了。听罢，其他几个年长的士卒不禁把住自己的美髯，害怕不已，不由地问道：

    “那不和妇孺一样吗？这天下间，男子以美髯为荣，怎么可能弄得和妇女一样？”

    “那可不，龙王爷爷还说妇女应该和我们大老爷们一样，不应该有什么三妻四妾！”

    “放屁！”

    “妇女和爷们儿一样，龙王估计自己就三妻四妾吧。这帮当官的，从来都不为下面人着想，自己想占更多美女吧？”

    “就是！”

    “搞什么整顿，天下军队不都这样吗？老董，那群青州兵天天养尊处优，过得比天王老子还爽。”

    老人常说，三人不抱树。理由很简单，集体工作制中，三人一堆聚在树下，明显就是在偷懒。显然，这三个巡逻兵犯了忌。

    远处，绕着营区，轻快的脚步声。三人还坐在树下，不仅躲着休息，还肆无忌惮地侃着大山。

    “口令！”

    远远，响亮地声音。

    “滚远一点，妈蛋，烦死了。”

    吐槽、抱怨，最大的弊端就是万一不能收回情绪，难免把负能量传递出来。三个巡逻的，都是军中土生土长的老兵，生在哪儿，恐怕都没了记忆，所有的一切，就是这方方正正的军营。

    脚步声近了，三人抱怨意犹未尽，各抒已愤，完全没在意背后那个高大身影。

    “起来！”

    背后一声喊。其中最年长那个巡逻兵头都不转，这大清早的，当官的都在抱着小老婆炕头睡觉，肯定是哪家的放牛娃子。

    “去，去！再不滚，爷爷给你一鞭。”

    屁股上一记飞腿，不痛不痒，三个老兵爬了起来，抡起拳头一看。妈呀，怎么可能！

    身后，种业穿着体能训练服，笔直站着，不苟一笑。远远，刘辟，刘将军穿着短褂，和通讯员小向远远地跑了过来。三人噗通一下，奴性爆发，跪在种业面前。

    唉，惆怅。

    要说，种业如何能不惆怅。自从看了北斗的卫星图，自己亲自又跑了十多公里，问了百八十号人，只知秦汉，不知魏晋。还能说什么，没有一丝一毫的现代化设施，刀耕火种，落后的生产方式，过得传说中古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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