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也从直升机卷起的漩涡里走来,松开嘴烟蒂就被风抢走了。
特勤队员还在围殴瘫在地上生死未卜的云出,大伙儿正在兴头上,拳头和皮靴上都是血,直到看见了夏也脸上的阴郁。
夏也一把推开还不识趣的人墙,正猛踹云出的家伙被夏也一个干净利落过肩摔,摔到地上半天愣是没爬起来。
这是……众人不敢吭声,不知夏也为什么忽然发飙,难道抓错人了?夏也应该褒奖大家才对,不应该这幅表情。
“今天的任务到此为止”夏也摆摆手示意解散。
“夏也哥,那这个犯……”特勤队员拽起云出的腿想把他拖上机车带回密探总部。
“放开他!他是你们能动的吗!”
“可是”特勤还有话想说,松手慢了拍子。
夏也胸膛里的怒火终于爆发了,隔着防爆服把那人打趴下了,倒不是大伙让着夏也,他是真的能打,如他自己所言在云出练琴的时候他已经在废城区跟人干架了,夏也体格强壮、身手敏捷而且套路稍微有点脏“谁要你把他手打断了!我只说要抓到人!没说你们可以虐待他!整个哈文只有我能这样做!”
云出浑身裹满了鲜血和泥土,右手尺骨断了,小臂奇怪的弯曲着,昏迷才没让他哀嚎。
“夏也哥,他的手是自己撞车撞断的,不是……”
“快滚!”夏也咆哮着把特勤都赶走了。
特勤机车队撤离了。
身边熊熊燃烧的六眼魔神让夏也感觉不到夜的寒凉,他掏出手帕擦拭云出脸上的污垢。
“这么脏,差点认不出你来”夏也只擦拭出一小块脸颊便已认出确是云出“你跟她长得可真像啊,那个抢走别人丈夫的坏女人。”
云出的一边眼睛逐渐肿起来了,肿胀微微撑开了眼睑,那只毫无波动的眼睛就像看着夏也般。
“我五六岁都没见过父亲,他就像个不存在的人物般,让我错觉的以为女人能自己生育,别人需要双亲是因为别人的母亲无能,而我的母亲是最温柔最伟大的人,后来我才知道不是这样,我们只是被抛弃了,她身上最真实的其实是孤独”夏也继续擦拭云出身上的污垢“什么女人都需要有个男人,母亲守着活寡把我带大,怜她孤独的却是绝症,葬礼很清简,我到现在都能数出那几个人。”
“母亲甚少提起我的父亲,葬礼那天我是第一次见到父亲唐倾成,他穿着黑色的西装,向我走来,手搭到我的肩膀上,我隐约记得他对我说了什么,大概是安慰的客套,但我完全没听进耳朵里,我看见了他身后还有其他女人,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坏女人,还有躲在她身后唯唯诺诺的你”夏也席地而坐,就坐在云出身边“那是一场没有牧师的葬礼,除了父亲和你们母子还有权叔就没什么人了,墓地是个多雨的地方,只要有葬礼举行它多半就会下着雨,但那天却放了晴,你们一家人站在一起,那原本也是我的父亲,那原本也是别人的丈夫,别人的家,当温暖撒到我身上的时候我终于明白,母亲病了这么久都不走或许是在等待,但最后的离开才是唯一解脱,逃脱了孤独和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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