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密苏里,你在说什么蠢话!”萨拉托加马上就不干了,跳着脚指着密苏里大叫道:“你才死了呢,信不信我在训练场上把你炸得头都抬不起来!”
密苏里的那份名单上面提起的名字中,唯一一个敢和她叫板的舰娘恐怕也只有加加了,第二次七星系大战中萨拉托加的表现虽然远不及企业亮眼,但在企业维修的期间也与来自E星域的罗宾一度撑起过帕克菲星海的战局,某种程度上也教导了E星域的舰娘如何航母作战的有效方式。
当进入到第三次大战与对抗深渊入侵的作战后,有着大量航母同伴的萨拉托加最大的潜能终得以释放,她在战场上的表现完全不逊色于成名已久的企业,重焰联邦航母舰娘中的前三的位置也有着她的一席之地。
如果是和密苏里一对一的单挑,喜欢依托着大量航母队友才能发挥自己全部实力的萨拉托加肯定会被锤爆的。当然萨拉托加在维内托面前都有些无法无天,除了列克星敦管得住她以外她敢去挑衅任何人。
密苏里颇为头疼的看了一眼萨拉托加,她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营造出的严肃气氛被萨拉托加给破坏了,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说出了这样一番话的自己要是迟迟没有下文就弄巧成拙让自己变成了一个气急败坏骂人的泼妇了。
所以密苏里没有理会萨拉托加的挑衅,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所说的这一份名单来源于旧时代A星域绝密资料库,之前为了避免让一些舰娘在掌权口知晓这件事而产生报复心,所以它被发现后便锁入了重焰联邦的档案馆不见天日。但今天我不得不向大总统府提交解禁神情,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通过舰装资料检索查看这份计划了。”
“这份计划名为十字路口行动,前A星域政权在第二次七星系战争结束前夕便拟定于在比基尼碎行星带进行的两场Able与Bkaer超级武器实验,参与的舰娘除了被俘的长门、欧根亲王以外还包括以上所有A星域的老牌舰娘。因为A星域当局认为你们的服役年限很长了,为了实验新式超级武器对舰娘的打击威力,你们被列入了这份名单之中成为实验的目标靶舰。”
“A星域当局试图压榨你们生命的最后价值,无论你们曾经为A星域立下过多少功勋,当你们的服役年限即将走到尽头之时,他们心里所想的并非是让昔日的英雄有一个美好的归宿,而是根本不在乎你们的想法,对你们不存任何的怜悯与尊重,只想着用尽各种方法压榨出你们身上最后的价值。”
“两次超级武器实验中,你们将和过去的敌人一起沉眠与茫茫星海,将自己的生命转变为一串冰冷无情的数值继续为A星域的政权服务。仿佛过去的生死搏杀都只是一场荒诞的玩笑,仿佛命运在一开始就死死的压着你们将在绝望的笼罩下从入伍到实验爆破。”在密苏里的描述下,所有舰娘仿佛都回到了那个对她们而言无比黑暗的年代,当第一次触及到着残忍的真相时,无论是否在那个名单之上,舰娘们流露出的表情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转而化作的浓浓的愤怒,恨不得重回那个年代将这些将她们的生命与幸福视若草芥的家伙再颠覆一遍。
密苏里冷峻的表情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来,但在那压抑的声音下面却蕴含了许多的不解:“我不是你们其中的一员,是以无法理解知道了真相的你们此刻是什么心理。但我有幸也在那个年代活跃过,过去的政权对舰娘们的压迫会让我们这么自由的聚集在重焰联邦最豪华的宴会厅里,肆无忌惮的去抨击执政者的决策吗?我们甚至连军港都无法离开,一辈子被软禁着被奴役着被操纵着,直到死亡。”
“十字路口行动当初因为切斯特·威廉提督的反对还有深渊入侵被迫搁置了,但A星域的那位总统阁下却依旧不罢休,试图利用它在我们与深渊舰队决战之际动用所谓的超级武器同时消除我们两大威胁他统治地位的存在。虽然这位大总统已经死了,可当年参与制定与赞同这份计划的许多政客们依旧还活得好好的。”
“威斯康星,他们此刻就在你的身后。”密苏里直指着威斯康星声色俱厉的喝道,“你不妨将你准备组建的新A星域官员名单拿出来,让我们看看上面到底有多少个名字是与十字路口行动的制定参与者相同的。”
威斯康星的脸色一瞬间变的惨白,其实她同样不知道这份十字路口行动的内容,所以才不会去防备密苏里这时的突然反扑,或者说她倘若知道了这一点,那么她或许就不会同意今天这场宴会举办了。
那些人在舰娘革命的浪潮下被迫换了一个身份,从昔日残酷无情的统治阶级转变为所谓的民族主义与爱国主义斗士,看似在被维内托的强权统治给迫害着去寻找解放自由之路,可当他们再度摇身一变时,一切必然将回到原点。
“过去的黑暗与如今的自由都是那么的显而易见,可总有些人看不到这一点只想着更多的利益。威斯康星,即便你最后取得了成功,可在这一群老谋深算的政客裹挟下以你那稚嫩的政治斗争经验能够做到些什么?他们会一步步重建旧时代的权力,一步步剥夺属于我们的自由,与其生活在这些人的统治之下,我宁愿成为你口中的维内托的走狗!”
“用波及全世界的战争,用无数相信着你们的无辜民众之生命去迎来一个必然黑暗的时代,做这种事的人不是蠢货又能是什么?”
话说到这种程度,密苏里也全然不顾自己的颜面与姐妹之情了,毕竟她觉得威斯康星做错了,那自己有责任去指出她的错误并强迫她去改正。
脸色苍白的威斯康星强撑着大喊道:“那维内托与他们又有什么不同,如今我们已经在这里明确的表达出了反对她的意愿,难道她就不会像那些人一样将我们的存在彻底抹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