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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连祢爷都看出祖郎是强弩之末了,那祖郎显然已经回天乏力。
他有一种日犬的错觉——明明自己是要踩着张飞上位的啊,怎么会被这货一通怪叫,就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了呢?
张飞一杆大蛇矛,招招不离心口、咽喉这些要害,祖郎认为自己每一秒都可能挂掉,所以他只能选择拼命挥刀。
“下来吧!”蓦然张飞眼睛一亮,一声大喝,掌中长矛使了个巧劲一托,将那铁背劈山刀荡开,伸出一只蒲扇般大手,一把扯住祖郎的系甲绦,猛一发力,将他从马上提了起来,横着往自己马背重重一搁,马鞍上翘的一头顶在祖郎胃上,疼得他眼冒金星,手脚酸软,再无反抗之力。
张飞意气风发的打马而回,将祖郎往地上一掷,喝令:“绑了!”自有亲兵冲上前,一条索子左缠右绕,缚了个结实。
祖郎带出城的那几百兵,见主将遭人擒了,乱哄哄就往城里涌。祢爷一看,这好机会呀,立刻叫道:“甘宁……”话刚出口眼睛忽然瞪圆了——甘宁已经冲出去几十米了!
甘宁一人一骑,打马如飞,冲着城门而去。
这厮银甲彩衣大花马,辨识度极高,见他冲来,丹徒城墙上下慌成一片,已经进城的立刻就要关门,还没进城的一边扯着嗓子哭喊,一边拼命往里挤。
城上有反应快的,立刻弯弓搭箭,向甘宁射来。
甘宁将大刀挂在得胜钩上,从马背另一侧摘下流星锤,铁链一扣,呼呼几下抖得溜圆,将射来的几支冷箭逐一击落。
“关门啊!关门啊!”见甘宁来势汹汹,挤在门口的孙军士卒都快疯了,拼命推搡着同僚,想要强行关上城门,有些心肠硬的将校当即拔刀砍杀,将那些死死扣住门板的手指纷纷剁下,如无意义的残枝断叶散落一地。
人是一种见了鲜血便唤醒残忍的动物。当血光乍现惨叫响起,几个长矛手也忽然涨红了脸,将手中的兵器对准自己的袍泽,顺着门缝刺杀出去。
有些人倒下了,有些人难以置信的后退着,城门,终究缓缓的开始关合。被遗弃在外面的士卒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即是他们毫发无损,但心灵却被无情的击伤。
“想关门?先问过我甘宁啊!”甘宁爆吼,在马背上立直了身体,抖成浑圆的流星锤蓦然撒手,那铁锤带着长长的铁链,如出膛炮弹一般轰击而去,转眼就重重击打在城门上。
七八个推着城门的士兵纷纷喷血倒退,甘宁伸手摘下大刀,双腿猛夹,喝了一声“驾”,那大花马箭矢一般冲上前去,人立而起,两只巨大的马蹄重重叩在城门上。
城门洞开,刀光飞舞,鲜血残肢洒了满地。
张飞还在看小兵捆绑祖郎呢,一回头甘宁都冲进城门了,不仅惊叫道:“祢师!”
祢爷也是被甘宁的神勇震惊了,被张飞一叫,顿时回过神来,手上羽扇一挥:“将士们,冲啊!”两万大军齐声发喊,一起向前冲去。
就这区区片刻,甘宁长刀起落,砍瓜切菜般斩翻了十余人,余者窥见大军涌来,更无敢战之心,纷纷作鸟兽散。
甘宁哈哈一声笑,纵马冲入城门,沿着马道就上了城墙。来回冲杀,将城上守军冲的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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