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
“钱书记,话不能这么说,说实话,上次我男人打了哑巴,其实并不完全是我的错,是哑巴非礼我在先。我有一说一吧,哑巴虽然长得眉清目秀的,我就是对他没有感觉,也许就是嫌弃他不会说话吧。那天,我在山谷里锄地,内急时小解时,不巧被哑巴看见了。哑巴看到我美丽的身体,趁四下无人,就扑上来抱我,还用手捏我的胸部,我当时并没有反抗。如果哑巴能够温柔对我,我那天也许就给他了,虽然我并不喜欢他,但好歹他也是只童子鸡呀,给了他我根本不会折本,但是他偏偏不懂风情,使劲捏我,我一点兴致都没有了,便想推开他。可是他力气挺大的,我根本就无法推开他,恰好这时,有几个村民路过那里,我就在一旁大声叫嚷,哑巴吓得逃跑了。”
李腊梅顿了顿,说:“刚才我说的没有半句假话,我可没有勾引哑巴,我本来就不喜欢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怎么会去勾引他?怪就怪哑巴对我太迷恋了!别人说我勾引哑巴,再倒打一耙,那可是大大的冤枉啊,我连和男人睡觉都无所顾忌,还会怕别人说三道四?”
正在这时,一个个子不高,但身板结实的男人向这边走来,他不怀好意地盯着钱三运,问:“你是谁?”
李腊梅板着脸,大声训斥道:“徐大锤,你怎么这么早就收工了?”
这个被称作徐大锤的男人应该就是李腊梅的丈夫了。钱三运暗自好笑,就他那三寸丁谷树皮武大郎的身材能有多大的锤子?也配叫徐大锤?干脆叫徐大拇指算了。钱三运不禁又替李腊梅惋惜,一朵水灵灵的鲜花竟然插在牛屎粪上了。
徐大锤见了李腊梅,就像老鼠见了猫,怯生生地地:“活儿干完了,我就回家了。”
李腊梅继续训斥道:“徐大锤,晒谷场上的草垛倒了,你现在就去将草垛重新堆好,要不然,你中午不许吃饭,晚上还要跪搓衣板!”
徐大锤连忙说道:“老婆,我听你的,我现在就去。”
徐大锤拿了一把洋叉,转身走出了屋里,可是没有走几步,又折回来了,他看了一眼钱三运,温声细语地问李腊梅:“老婆,他来我家干什么?”
李腊梅指了指钱三运,说:“他是镇领导,大锤,不要疑神疑鬼的,快去干活!”
徐大锤在家里是“妻管严”、“床头柜”,李腊梅的话就像皇帝的圣旨,容不得有半点置疑,虽然将信将疑,但还是心事重重地去了晒谷场。
正在这时,村子的西头响起一阵喧嚣嘈杂声,几个老人小孩也蜂拥着向那边赶去。李腊梅小声嘀咕道:不好了,准是乔大虎带人去何香芹家报复哑巴了。钱三运一惊,乔大虎乃一地痞流氓,这次来香芹婶子家寻衅滋事,自己若不及时赶回去,哑巴定是凶多吉少。
钱三运大踏步就朝香芹婶子家赶去,只见门口站了许多看热闹的老人孩子。钱三运远远地看到,乔大虎坐在堂屋的八仙桌旁,架着二郎腿,面对着卧室房门的方向,一脸狞笑着盯着成熟风韵的香芹婶子,几个小混混或坐或站,嘴里叼着烟,神气活现的。房门是紧闭的,香芹婶子坐在门口的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苦苦哀求着乔大虎放哑巴一马。很显然,哑巴躲在卧室里,香芹婶子则死死守着房门,不让乔大虎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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