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也许,是在电视上吧。
王晓军正与三个男人围坐在一张小方桌上打牌。除王晓军外,每个男人的身后都或站或坐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
有的女人将纤纤玉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有一个女人还将半个上身紧贴在男人宽阔的后背上,她丰满的胸部有意无意地摩挲男人的后背。
从他们的年龄差和女人的亲昵动作可以看出,这些女人应该是他们的情人。
在这种私密的、达官显贵聚会的地方,如果一个男人没有漂亮的情人,是会让人瞧不起的。
钱三运很恭敬地和王晓军打了声招呼,王晓军微微点头,没有说话,继续和几个男人一边打牌,一边谈笑风生。
古色古香的沙发上,几个不打牌的男人与女人天南海北地闲聊着。这几个男人,不像是官场中人,说话不像官员那般谨慎,还时不时地议论起官场的人事布局。
钱三运在这里就像是个局外人,除了几个女人时不时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外,没有一个男人与他打招呼,也没有一个男人打听他的身份,一个二十岁出头、乳臭未干的小伙子,想要引起这些阅人无数的大佬的注意,的确是件很艰难的事。
操思丽看出了钱三运的困窘,她向他使了个眼神,钱三运心领神会地跟着她走出了包厢。
二人在一个非常僻静的湖边小亭坐下。一道残阳铺水中,湖面上没有风,湖面平静得像块镜子,几只水鸟掠过水面,发出欢乐的叫声。
“三运,发电厂项目落户青山县恐怕很难了,曹春林副省长前两天到省能源集团检查指导工作,虽然没有明确指示将发电厂项目放在哪个县,但是,从他话里话外流露出的意思,是想将发电厂项目给东江县。”
钱三运大惊,后背都情不自禁地冒出冷汗,忙不迭地问:“操老师,这么说,发电厂项目落户东江县已是木已成舟,那我们青山县就没有补救措施了?”
操思丽摇头道:“那也不是吧,虽然曹春林副省长中意东江县,那很显然,东江县的胜算最大,但是,现在还没到拍板的最后时刻。只要没有最终敲定,都是存在变数的。不过,曹春林副省长是很强势的副省长,下一步他可能升任省委副书记,他定下来的事情,没有人敢说不。王晓军虽然是省能源集团董事长,但他最多只有建议权,在很强势的曹春林副省长面前,他甚至连建议权都没有。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将发电厂项目争取下来,还是要找到曹春林副省长。”
钱三运试探着问:“那怎样才能接近曹春林副省长,让他改变主意?”
操思丽不无遗憾地说:“那恐怕很难,曹春林副省长为人强势,性格高傲,王晓军在他那只有服从的份,很难说得上话,也高攀不上他。三运,老师很想帮助你,想尽自己所能,为你的政绩加分,可是,老师也是爱莫能助啊。总之,现在只剩最后一条路可以走了,那就是想方设法找到曹春林副省长,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的办法。”
“操老师,不管结果如何,我对你都是心存感激的。”对于这个方方面面都很关心自己的老师,钱三运的感谢是发自肺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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