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怕您一激动,感情失控,会有闪失的。那里是偏僻落后的小山村,如果有什么意外,送往医院都来不及。”
刘冬卫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雨菲,你还是不了解你爷爷的心思啊。这么多年来,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再次来到栖凤谷,祭拜当年并肩作战、情同手足的战友。他们当年都是一二十岁、风光正茂的热血青年,可是残酷的战争让他们长眠在栖凤谷的这片土地上。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战友们的下落,怎么说我也得去他们的坟前祭拜。雨菲啊,他们当年牺牲时,绝大多数都没有结婚,没有后人,和逝去的这些战友们相比,我已经很幸运了,至少比他们多活了六十年,而且子孙满堂。特别是当年为了救我而牺牲的老班长毕阿根,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忘记他,他的音容笑貌在我脑海中还有深刻的印象,他还是那么的年轻、意气风发、幽默风趣,唉,没有他舍身相救,你爷爷早就牺牲了,哪有你父亲和你?”
刘雨菲说:“爷爷,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您去栖凤谷祭拜战友,我真的很不放心啊。”
这时候,刘建成给女儿打来了电话。
刘雨菲小声嘀咕道:“爷爷,是爸爸回过来的,怎么办?”
刘冬卫嘱咐道:“不要说我在青山。”
刘雨菲点点头,摁下接听键:“喂,爸爸……没事,就是想您,我有两个多月没有见您了,上次见您还是在北京……爷爷身体还行,我天天陪他呢……我的日理万机的刘大省长,您什么时候回家呢……”
钱三运跑上跑下终于将刘冬卫的住院手续搞定,当他气喘吁吁地来到刘冬卫的单人病房门口时,恰好听到刘雨菲在打电话,他很惊讶,刘雨菲怎么称呼爸爸是刘大省长,莫非她的父亲是江南省的副省长?(钱三运知道江南省省长是江曼婷的前夫陈峰)
钱三运走进病房,刘雨菲与父亲的通话已经结束,看见他,她瞬间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就像他是她的仇人似的。
钱三运心中苦笑,这个蛮不讲理的丫头,还将爷爷发病的原因归结在他头上。他懒得与她一般见识,径直走到病床前,蹲下身子,轻声问:“刘老,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钱主任。”刘冬卫慈祥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
“刘老,这是我应该做的。”
刘雨菲见钱三运并不理她,心中更是不悦,怒气冲冲地说:“你不要假装好人!”
钱三运苦笑道:“我没有假装好人啊。”
刘雨菲冷冰冰地说:“住院费多少钱?这次出门我没有带太多的钱,你给个银行账号给我,一回江南我就转账给你。”
钱三运说:“我向胡县长汇报了,刘老曾经在青山这片土地上战斗过,是青山人民的老朋友,这次故地重来,医疗费用理应由青山县政府埋单,胡县长原则上同意了,不过,最终决定还要通过县长办公会。一般来说,县长办公会也就是走走过场。我虽然为刘老垫付了医疗费,但最终埋单的是县政府。所以,你不需要转账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