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眼睛的一刹那,陆臻臻心头微微一凛。
那是一双非常修长的眼睛,不知是光照的晕染,还是他肤色太过白皙,那瞳仁明明漆黑如墨,却又让人觉得他的眼神疏淡无比。
陆臻臻缓缓的在他的对面坐下,稍微有一点不自在。
她开口:“你想说什么。”
江临玺随即垂眸看她,嗓音浑厚低沉,非常悦耳的男低音,“我这么做,只是想让苏子州重视这件事情,既然上次他都敢在宴会上直接对你下手,你认为下一次再遇到他,他还会对你手软?”
陆臻臻一怔,他说的没错,上次苏子州看她的眼神里满是杀意。
“陆臻臻,必要的时候,还是稍微机灵点。”江临玺说,“一个人的时候,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陆臻臻微窘,反驳:“我只是一时没想到,并不是不机灵。”
江临玺勾唇,“嗯,不机灵也没关系,我智商够用就行。”
陆臻臻:“……”
林冉和陆衍两个吃瓜群众,默默的捂嘴偷乐
陆臻臻暗暗咬牙,愤恨一声,无耻!这人在蹬她一脚的同时,还不忘抬高自己……
……
冬日的午后,天空暗淡柔和,一时之间,没有人再开口,林冉亦是静默的坐着观察陆臻臻和江临玺,看着二人又开始互怼的日常,她总算是放下了一颗心。
众人都静默的坐在沙发上,唯独小家伙陆衍闲不住的四处转了转眼珠子,突然他眼睛一亮,像是看见了什么,猛然跳到陆臻臻的身边。
伸着脑袋凑着她的后颈使劲打量,“妈妈,你昨晚又打架了吗?怎么脖子上又多了个淤青啊?”
“什么?”陆臻臻伸手摸去,“哪里?”
“这里。”小手指了指,说完还用手比了个圈给她看,“大概有这么大。”
陆臻臻拿着镜子扭头照着,奈何位置在后脖颈,她扭得脖子都快断了也看不见,索性挥了挥手道:“算了,可能是昨晚落枕睡的。”
林冉也疑心的凑过来看了看,接着转头一脸暧昧的看向江临玺。
江临玺淡定如往常,依旧气定神闲的靠在沙发上,任凭林冉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扫射。
“咳咳,臻臻啊,临玺手上还有伤,这几天你们就不要剧烈运动了。”林冉模棱两可的说道。
“我们没有……”陆臻臻一时没明白林冉话里的意思,直言就想要否认,说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这老太太不会以为他们晚上在……
想到这,陆臻臻不得不佩服老太太的思想,无语的扶额:“妈,你想太多了……”
听着陆臻臻的话,林冉随即一脸了然的看向江临玺,“儿子,你太闷骚了……”
等等!虽然江临玺比较闷骚这点,陆臻臻表示很赞同,但是……这件事怎么扯到他头上去了……
林冉同情的拍了拍陆臻臻的肩膀,“臻臻啊,平常多机灵点。”
陆臻臻:“……”
这和她机不机灵有关系吗……
就在陆臻臻还在发蒙的时候,林冉又对着江临玺说道:“儿子,你跟我过来一下。”
江临玺随即起身跟在林冉的身后。
“临玺,你和臻臻还没和好?”一走到过廊,林冉劈头盖脸就问了一声。
江临玺扫了眼窗外的细雨,答非所问的开口:“妈,你不是不喜欢陆臻臻吗。”
林冉听完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还不是因为你!你那么喜欢她,硬要将她留在江宅,那我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娶老婆。”
“那我补个婚礼给她吧。”江临玺语气平淡的说着。
“啊?”林冉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之前因为她并不认同陆臻臻,所以他没有提办婚礼的事,她便也乐的开心,但是如今她认可了,自然是要正规的办一个的。“可以,是应该筹备了。”
时间一转进入十二月份,南方的冬天,湿寒浸骨,却又没有降下几场大雪。
陆臻臻搓着双手站在窗前,眺望着远处的灯火,“天气预报里说,这个星期四会降大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身后江临玺练毛笔字的手一顿,“你这么怕冷,就算下雪了,不还是想现在一样,站窗边看看。”
陆臻臻转身看他,略有些不满,“怎么会,我最起码会出去堆个雪人。”
江临玺放下毛笔,淡淡的应了一声,显然对她的话并不上心。
只从上次手受伤后,江临玺便开始在家里静养了,公司里的事也派人送到了书房处理,无聊的时候他还会练练毛笔字,顺带着陆臻臻一起熏陶着情操,就好比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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