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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中的盒子是傅家人的传家宝,一定要收好。如果我回不来,你就自己留下吧!
如若将来我儿子或女儿问起整件事情,你就将盒子给他。以后的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依旧是宿命,但愿所有事到此为止。
在结尾,我想跟你说声抱歉,别问我为什么,很多事我无法回答,也包括这件事!
不及话别,只道珍重!永远珍重!
傅红兵
1980年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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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信,我有些头疼。
洋洋洒洒几张信纸只写着三个字——看不懂!
我彻底被这封信搞糊涂了。
没头没尾却抛出一串谜团,我需要捋顺一下思路,先从逻辑开始。
首先是我爹的死因。
基本可以确定,我爹参加考察队并不是直接死因,而是死亡的起因。
怪不得那伯伯当时的回答如此奇怪,现在想来确实如此。参加考察队只是死亡的起因,而真正的死因却是在此之后孤身前往罗布泊。
为什么?为什么要再次前往罗布泊?
信中说是因为家族事。
可是什么家族事值得以身犯险?
我想不通,何况信中说当时兰凤已经怀孕。
如果没猜错的话,兰凤应该是我的母亲。
其次信中提到的日记和玉佩又是怎么一回事?
“玉佩”可以说是我爹的直接死因,而且与信中所谓家族事息息相关,它的出现直接导致我爹以身犯险前往罗布泊。
那么“玉佩”到底代表什么?
还有信中提到的日记,居然用到“诡异”二字!
这足以说明“日记”的不同寻常!
那么它是谁的日记呢?
最后是对傅家人的评语“生有余孽,死有余辜”。
罪孽从何而来?
为何会背负如此罪孽?
是另有所指吗?
我想不通!
整件事情让我心乱如麻,很快便陷入思维怪圈。
两封信间隔时间不足半年,却抛出无数谜团,谜团与谜团之间相互缠绕,根本找不到头绪!
以上只是逻辑问题,还有很多客观疑问。
消失的水井?
凭空出现的脚印?
害死人的怪物?
听懂人语的畜生?
毫无征兆的沙尘暴?
德国鬼子的营地?
......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胡言乱语?
这封信简直就是天书!
每个字我都认得,凑在一块就不认得。
我头疼的厉害,大脑细胞根本无法承受如此多得疑问,心中开始血气上涌,引来一阵干咳!
“没事吧?”那伯关心的问。
“额...没事...”
我努力平复思绪,试图将问题全部抛开,脱离黑洞。但是所有的疑问就像是黑洞的巨大引力,不停的拉扯我。
“要不...休息一下?”那伯有些担心。
“额...不用...”
我深吸几口气,晃晃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
我不能随着问题深陷,里面是无尽的深渊。
必须要保持理智,让自己成为局外人。
没错,就是局外人!
只有置身事外,才能看清整件事。
我试着转变思路,重新捋顺逻辑脉络。
先是陆光离拿着信和钥匙找到我,信中说我爹去罗布泊的目的是调查事情;
然后我拿着信来找那伯伯,想要得知调查的事情是什么,但是那伯伯也不清楚,只是了解罗布泊的那部分,因为他们一同参加过考察队。
一同参加考察队?
我突然找到了两件事的交叉点,交叉点就是——考察队!
仿佛黑暗中看到一丝光亮,终于找到被我伸手抓到,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情之所以有所关联,都是因为“考察队”。
那么直觉告诉我,考察队就是事情的起点,也是目前唯一可以获知真相的线索,因为当事人就在我的身边!
“那伯,考察队当年到底遇到什么怪事?让您跟我爹都讳莫如深?”我皱着眉问。
那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桌上的茶杯征征出神。
我注意到他的腿不自觉的抖动,这种动作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闲的,这显然不是;那么另一种可能就是——紧张。
从日期上推算,事情过去整整三十年,就算是再可怕的事也早已化作尘埃。
考察队当年到底经历过什么?我禁不住好奇。
“要不...您说说?”我试着问。
那伯伯抬头看着我,略显犹豫。不过眼神出卖了他,因为从中看到一丝无助。
那伯伯想找人倾诉,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有限的。
当负荷已满,能做的只有倾诉,虽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却可以带来心理上的宣泄。
我静静的注视着那伯伯,等待他的决定。
心理压迫最终促使那伯伯开口,道出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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