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兵不动,出动会伪装的便衣军人就可以了,多在爆炸附近徘徊,他们现在不敢伤人,他们不同于西门南,报仇是其次恐怕背后有大推手。”容纤语一口气讲完这些,重重的舒了口气。
现在最担心的事,并非是那些爆炸,而是人民。
国家有的时候会刻意选一些好的报道发出声,好让国内的人都放心,可是很多人会用避重就轻这种话,来指责当局不负责任,他们不知道的是,所谓的避重就轻已经是用很多鲜血换回来的了。
“的确,他们有案底。”薄勋又一次对她的看法表示赞同。
“那就是咯。”
话茬断在这里之后,两人都很认真的在看房兵讲军事,不得不说看着上面那些人出的报告以及对话,能得到不少的讯息。
一直到凌晨两点多才关了电视,容纤语早就因为困侧躺着睡着了。
薄勋关了大灯,却留下了床头的小灯,能很清楚的看到她甜美的睡姿,不过她似乎很没安全感的样子,身体一直是缩卷着的。
他眸色一深,想伸手拉她进怀中,可是,手只动作了一秒又收了回去躺进了被子中,背对她。
她是一.夜好眠,他却是多梦失眠。
等到早上起床的时候,他眼眶黑的像是国宝熊猫。
怀孕的她比较嗜睡,直到九点多才勉强起床,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也是恍惚的,打着哈欠下楼洗漱的时候,完全无视了在楼下沙发上坐着批阅文件的薄勋。
洗脸的时候,瞥见自己身上的伤那伤真是多到她没法形容。
被玻璃割的的在被绑架时候弄的,还有来自薄勋太大力气的那些,她愣神的看着手臂上的伤口,脑海中慢慢浮现出陆沉的模样来。
“在想什么?”
见她迟迟没有出浴室的薄勋,一走进去就看到她在发呆,龙头的水流的哗哗响都唤不回她的神魂。
容纤语摇了摇头,将水关掉后放好毛巾:“我在想,身上的这些伤会不会留下疤。”
“哦。”他应下后,像是变戏法似得,将一管像是护手霜一样的东西,放在她面前不远处。
“这是什么?”她疑惑的接过。
“去疤霜。”
她一个决定去军区的人,肯定是做好会毁容留疤的准备,可是他却……帮她准备了这个?说不感动是假的,所以那清澈的瞳孔中,明显的蒙上了一层光亮。
薄勋见她表情转换,口不对心的开腔:“这是许晓在网上买的,她让我给你,你睡觉的时候她来过。”
原来是这样。
那层光,重新黯淡了下去,像是从未升起过一样。
那一刹那,他像是被人扼制住了咽喉,除了机械般吞咽的动作以外,没有了其他表情。直到她无所谓般的笑了笑,说了句“谢谢”往外走去很久,他都动态不得。
门关上。
这次他是被留下的那个,薄勋抬手捏了捏眉间,明明才睡醒的他,霎那间又有些疲惫。
他终于明白,每一次他甩门离开,容纤语到底是种什么感觉了。
错愕,无法接受,不被重视,还有他从来不会有的失落,到了这个时候,哪怕他再不想承认,再想和她保持距离,也不能改变她的位置越来越重要的事实。
双拳在身侧紧握。
他不该的。
一开始就不该同意。
这个荒谬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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