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机会,做个有用的人,去牵起她的手?而不是服刑,不敢生活在阳光了,他还是有机会,可以戴罪立功。
“你愿意吗?”在他笑完之后法官很严肃的问道。
“愿意。”薄笑的已经有些脱力,可是回答问题的力道却足的很,“我一定会活着,活的比他更久。”
否则,怎么做他的弟弟。
法官很满意的点头,垂头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去换衣服吧,过会有人来接你。”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而公平。
看着薄走出小黑屋,法官望着面前的信件有感而发。
不过,这孩子能说出要死的话,想必是也想顾全薄家的脸面,并不算是个太糟糕的人,希望他是真的痛改前非吧。
那双处理了无数稿件的手,安静的整理着所有散落的信件,直到桌面恢复一片光洁,他才跨开步子离开这狭小又阴暗的房间。
……
黎筠在离开小黑屋之后,一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那个被捆绑着的犯人,总让她觉得非常熟悉,而这份熟悉是和只有一面之缘的薄矢良完全没关系的。
她回到办公室,如坐针毡。
正打算再去看一眼的时候,却发现法官也已经回来了,想要再见到那个犯人的可能性,已经变得极低。
自己是在失落吗?
不过是一个罪犯而已,有什么好失落的?之前指不定是那位犯人,只是跟什么人长得很像而已,她不该这么在意。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
“是我,陆沉。”电话的另一边响起低沉的男音。
“你已经能打电话了?这么快?我才来上班不过一天而已,还是说,身边有了纤语你分分钟自愈能力就飙升到极限了?”
陆沉沉默了一会儿:“纤语没有搬去你那住?”
“啊?没有啊。”
“我知道了。”
电话唐突的挂断,黎筠莫名其妙的看着漆黑的屏幕,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陆沉的意思是容纤语这两天都不在他身边,现在不知去向了?
连忙给她的手机打了个电话,果然也是没有接通的状态。
“老师,我今天请假。”黎筠想也不想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匆匆忙忙的撕下一张纸写了个潦草的请假单,眨眼间人就不见了。
“诶?喂!”
法官看着那张从类似作业本上撕下来的纸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这个已经离职的晚辈,是怎么又一次被司法部招回来的,他还以为她会收收心,没想到还是这么大大咧咧的。
也不知道能不能胜任工作。
哎,担忧啊。
……
挂断电话后,陆沉将西装披在身上,顺便拔掉了手背上的输液管。
“诶诶诶,你这手术刚成功就下地蹦达,会出事情的!”在门口打瞌睡的薄矢良,看他一副要冲出去的样子,连忙拦住。
“我要去找纤语,而且余晏说过,只要我想结束手术后随时可出院。”一向温和的他,一遇到关于容纤语的事,总会变得极其强硬。
少女眨了眨眼:“那你说一个你必须要出去的理由。”
“我要去找纤语,现在她不能回薄家,自己又没有住的地方,还怀着孕,我怕她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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