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猛?”
常思琛道:“小人昔日结识一人,法号明尘,此人极有勇武,能倒拽九牛,空手打虎,使一把厚背单刀,重一百零八斤!若得此人,胜那大刀常胜根本就如壮汉捉婴儿一般。”
陆九公听了,说道:“原来你说的是那托钵僧,这人行踪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常先生有他的消息吗?”
常思琛道:“前日听说他到了安顺州城北大时寺,正在那边停留,不如我与天王前去拜访,就请他加入我军,如何?”
陆九公道:“他行踪不定,可得赶紧去!”
常思琛道:“请天王备好礼物!”
陆九公道:“这个是自然的事。”
于是陆九公与常思琛两个,带了数人护卫,一行匆匆往安顺州城北大时寺来。
托钵僧果然在。
常思琛先行入寺中游说托钵僧道:“明尘大师请了!”
托钵僧见了,就笑道:“原来是常施主!常施主是来进香的吗?这大时寺可是离施主家乡远得很哪!”
常思琛道:“大师!小可不是来进香,而是来拜见大师的。”
托钵僧道:“说了半天讲了半年,原来施主却是专程为老衲而来的!”
常思琛笑道:“大师虽年近五十,但小可却深知大师勇武过人,宝刀不老,岂能说一个‘老’字?小可有一场富贵机缘,送与大师,大师愿意要不?”
托钵僧听了,心中暗思,我今年已是四十九岁了,当年我师说过,一二十年之间,我还有一场富贵呢,只是,我如今早已抛妻弃子,还要那富贵做什么?
想到这里,托钵僧哈哈笑道:“常施主,老衲皈依佛门久矣,富贵于老衲如浮云耳。”
常思琛见托钵僧不为富贵所动,料想他既然是个禅宗,必也不以富贵为意,当即实话实说道:
“不瞒大师,小可如今追随陆九公攻打平安州,九公兵败,折了大将于得水,目前那陈志元所部反要来夺我安顺州,九公帐下众将,无人是那大刀常胜敌手,小可此来,实为请大师助一臂力,斩了那常胜。”
托钵僧听了,笑道:“常施主,你们与那陈志元,依老衲看来,应当是联手对抗朝廷围剿才是,所谓‘唇亡齿寒’,怎么反而自相残杀起来了呢?何况老衲既已出家,岂可上阵杀戮?”
常思琛听了,心中暗道,大师说得有理!只是我为臣下,真正作主的,还是陆九公啊。(常思琛自此暗暗生了一分寻求明主之心。)
目前顺义军四大势力,正相互抢夺地盘,九公他被人抢了倒马州,失了立足之地,这才来占了安顺州,又来争夺平安州,谁想陈志元竟有高人指点,九公他折了大将于得水呢?!
想到这里,常思琛道:“大师说得极有道理,只是目前其他各部都在抢夺地盘,九公他孤掌难鸣,不得不跟风从俗随大流啊。眼下请大师战那常胜,实是请大师救常某性命。”
原来,这常思琛昔日曾经救过托钵僧一命。他如今这么说,等于是挟恩求报,托钵僧可就不好拒绝了。
于是托钵僧道:“施主,既然是这样,老衲便答应你阵前会会那常胜!只是此后,不可能留在你那边。依老衲看来,你顺义军四股势力,为首者都无远见,难成气候,希望施主你也明白这一点,趁早抽身哪!”
常思琛道:“谢大师金玉良言!小可谨记于心!陆天王正在寺外,等候大师赐见,还请大师允准。”
当时托钵僧就道:“施主请回,老衲略作收拾,自然会赶赴军前。那陆九公,到了阵前之日,自会相见,不必非要在今天相见。”
常思琛听了,就唯唯说道:“大师,我与九公目前驻扎在白云岭下,大师既然不愿意与小可一同前往,那小可就先行一步,专候大师法驾!”
常思琛出了大时寺,陆九公道:“常先生,怎么样?”
常思琛道:“回天王,那明尘法师不愿加入我军。”
陆九公听了,就道:“我与先生一起前去拜访他。”
常思琛道:“小人刚才说过天王要见他,他说是到了军前之日,自会相见。”
陆九公道:“先生刚刚说他不愿加入我军,又怎么说军前相见呢?”
常思琛道:“他虽不愿加入我军,但小人曾有恩于他,故而挟恩求报,他迫不得已,答应为我军斩杀常胜了呢。”
“原来如此。”陆九公道。
常思琛道:“他既然答应了我,那么我们回营之后,若是常胜挑战,便当坚守不出,专候托钵僧到来斩他。”
再说托钵僧,本也无甚收拾的。他此来大时寺,本是为着心中疑惑,前来向寺中方丈请教。
这十六年下来,托钵僧除去一次渡河,因为不会泅水而遇险,再无其他。只是,十六年的托钵,让他身体越来越强健,早已成为一个高手了。
近半年来,托钵僧屡屡觉得,自己身边如有人在,却是根本看不到人。托钵僧以为是幻觉,又想自己现在是身强体健的,岂能是幻觉?又一想,莫非是修持不足?于是就来这大时寺向方丈大师请教,毕竟人家乃是大德高僧。
此时托钵僧既答应了那常思琛,当即就便辞别大时寺方丈,前往白云岭来。
就在半道上,路过一处黑松林时,托钵僧听得林中异动声响,抬眼看时,只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跟瘦猴儿似的,与乞丐不差什么,手中却拿着一把又厚又大的单刀,冲了出来!
托钵僧一看,心说这把单刀,只怕比我的刀重一倍也不止,难为他如此精瘦精瘦乞丐一样的一个人,却使得动这么重的一把刀!这真是海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啊!
托钵僧当时后退一步,抬手取下自己的单刀,只待相斗!哪知那人出了松林,见了自己,并不上前来战,却是大喝道:
“刘小棒儿在此!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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