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吧。”
李诗君道:“哥,也好。你去了,务要向翠姑讨得信物来才是,唯有拿来信物,才能让史强生相信。
否则,若是我们开始攻打陈志元部,那就必然与史强生结仇,只怕今后你与翠姑的事情就更不好办啦。”
李诗剑道:“是啊,弟弟,我正是考虑这一点,才要回师门去的呢。”
于是李诗剑持枪佩剑,背负大弓,骑银角马出了平安州,一路往东北行来,才走得一天道路,就见路上许多逃难之人。其中多有人说,天下大乱了!
李诗剑一打听,却是在传言汗皇武元义驾崩,太子哭死,汗皇幼子即位,是为新汗皇。
李诗剑听了,心说我师果然洞察先机,这汗皇之死,我师在来信中竟是提前预料到了,这必如我师所言,是北庭柱公仲方英是谋篡朝政啊!
仲方英已经谋篡了,看来依我师预测,那西庭柱公要造反是早晚之间的事情,东庭柱公杜怀彪近期必将进兵东八州,我平安州可得赶紧行动啊!
眼下竟是个关键当口,可惜我得来找翠姑!时间宝贵,嗯,我得加快速度赶路!
想到这里,李诗剑纵马加鞭,走得更快。不一日,李诗剑赶到北海大都山,进了真儒居,来见师父。
真儒居中,厉文山正在授徒,这徒弟,自然是他的关门弟子翠姑。李诗剑人未到,先有小僮通报,翠姑听了小僮报称来人叫李诗剑,不由得全身一震!
等到李诗剑进了真儒居时,翠姑看见了,心中不由得是百感交集:千想不到万虑不到,这李诗剑,竟然正是当日在平安州北门外救了自己的那少年英雄!
然而,正是他,据他阿妈说,他不同意他阿爸李运晚为他订的娃娃亲!
正是他的阿妈,向自己说,李家不会接受一个长得太漂亮的女孩子做儿媳妇,那会让李家家门蒙羞!
史翠姑心内婉转不已,眼中流下泪来。
此时李诗剑向厉文山施礼毕,就说道:“老师,前日您赐下手书,诗剑已经知晓了。”
说着,李诗剑又转向翠姑施礼,口中却是说道:“这位就是老师您新收的关门弟子,翠姑师妹罢。”
李诗剑刚刚要施礼,不料翠姑却是掩面发足,哭着跑出去了!
厉文山摇头,说道:“诗剑,人无信不立,你跟为师说说,你为何背信寒盟,拒绝你阿爸给你定的娃娃亲呢?”
李诗剑登时便窘迫不已,无奈之下,李诗剑期期艾艾地说道:“老师,事情是……”
于是李诗剑就将当日在平安城北门救了史翠翠,以及一时头脑发热,独闯平安州,杀了个三进三出去寻找史强生之事说了一遍。
说到最后,李诗剑道:“老师,弟子自知拒绝娃娃亲一事做得不对,实是弟子不知她就是我阿爸为我所订的未婚妻啊!若是知道她就是我的未婚妻,打死我我也不会不同意啊!
况且我意欲攻打安顺州,若不能劝得史大哥回心转意,那么两军交战成仇敌,我和翠姑的事情,只怕更要凉汤喽!”
厉文山道:“诗剑呀,翠姑在为师这里,也有些日子了,依我看,她实在是个诚实无欺的好孩子。为师听你所说的这番情由,只怕这中间,必有曲折,翠姑必然是受了不少委屈,你看着办吧。”
李诗剑无奈道:“师父,她刚才哭着跑出去了,您可知她会去哪里?”
“蠢材!你自己不会到后山上找找吗?我门下七八个小僮,都是你的小师弟,你不会问问他们吗?”
李诗剑摸了摸脑袋,讪讪一笑,退了出来,然后直奔后山。
李诗剑一路行来,不见翠姑人影儿,心里不免慌张。眼看一条小路走到山顶了,仍是不见其人,只好又折回来。
这一回,却遇见一个小僮,李诗剑拱手道:“小师弟,见着翠姑了没有?”
就听这小僮道:“李师兄,翠姑师姐刚刚从那边过来,回真儒居去了。”
李诗剑听了,赶到真儒居,只见师父不见翠姑。厉文山道:“怎么,没找见翠翠?”
李诗剑道:“师父,弟子听小师弟说她回真儒居了。”
厉文山道:“噢,那你去她的房间看看吧。”
李诗剑听了,连忙出来,找个小僮问明翠姑居处,就往翠姑房间来。来到门外,就听得门内有低低啜泣之声。
果然人在房内。李诗剑不好贸然推门,只站在门外叫道:“翠姑妹妹,开门呀!我有话跟你说!”
然而,房间里啜泣声停,门却久久不见打开。
李诗剑更不敢冒失推门了,就向房中喊道:“翠姑师妹!好妹妹!千错万错,都是师兄我的错,我给你赔罪了!好师妹,你开一下门吧!”
翠姑在房间里听了,自是压抑了哭泣之声,然而,李诗剑的声声呼唤却是触动着心中千千结,泪就更是止不住,无声,涌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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