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的心却渐渐的冷了,她对她娘说:“我觉得再去买一条狗来也没有用,就算再去买一条狗来,他们也会照样把狗毒死的。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朱容容她娘听了她的话后,望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母女两人几乎是陷入了绝境之中。
大黑死后,她们家果然又不平静起来,每天晚上朱容容的娘除了把她们的门用门拴拴好之后,每天还拿很多东西顶在那门上,唯恐半夜三更有人进来对朱容容不轨。
晚上的日子虽然有点难熬,白天却容易过了很多,朱容容的事情渐渐的已经不再是村子里的人议论的话题了。村子里的人总是那么善忘,每当他们有了新的话题之后,那些旧的料就会慢慢的被遗忘。
朱容容白天除了看书之后,还帮她娘到山上去割草,有时候也会去捡一些柴火。这一天,她去山上捡了些柴火,中午回家吃饭,刚刚走进房子里,就看到她娘在和一个三十七八岁的女人说话。
那个女人长得非常胖,大概有两百斤左右吧,个子也不是很高,头上头发扎了起来,头发稀稀疏疏的,脸色又白又净,倒好象是没有干过什么活的农村妇女一样,她的打扮倒也很体面。
朱容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她走进来之后,愣了一下,就对她娘说道:“我回来了。”
朱容容的娘看到朱容容后,欲言又止,过了很久还是没有说什么,反而是那个女人指着朱容容问道:“这就是你的姑娘吗?”
朱容容的娘点了点头,对她说:“是啊。”
“看着长得还挺不错嘛,也难怪啊,难怪。”
朱容容听到她们两个人说话古古怪怪的,当着那个女人的面又不方便问什么,就跟她们打了个招呼,自己走到里屋去了。
朱容容的娘又同那个女人说道:“这件事情你让我跟容容说说,再考虑考虑吧。你看行不行?”
那女人点了点头,说:“行,没问题,包在我黄花菜身上。你放心吧,我回去一定会跟他们说清楚的,等你们绝对没有问题。”
朱容容她娘听了后,点了点头,就说:“这样就谢谢你了,再喝点水吧,你看我这里也没有茶叶。”
“我不喝茶叶的。”那个女人咧开嘴笑了笑,对她娘说:“好了,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要先回去吃饭了。”说着她站起来就走。
朱容容的娘也起身送客,礼貌上跟她礼让了一下,说:“不如今天中午就在这吃吧,我马上就做饭。”
“不用了,还是我跟你提的那事,你好好的啊跟孩子说一说,看看能不能成。要能成了啊,这倒真是一桩美事呢。”
“好的,谢谢您。”朱容容的娘说着就满脸笑容把那个女人送走了,那个女人也笑嘻嘻的,看上去样子很和蔼,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就像一只大企鹅一样。
朱容容从窗户里看到那个女人走了,这才走出来,她有些奇怪的抬头望了她娘一眼,问道:“那个女人是谁啊?她来干什么?我怎么好象没有见过?是我们村的人吗?”
她娘摇了摇头,拉着她的手让她一起在桌子面前坐了下来,她娘这才语重心长的对她说道:“容容,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朱容容看她娘的样子,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事关紧要,要不然她娘的表情也不会变得这么肃然。朱容容觉得很诧异,便点头说道:“有什么事,你尽管跟我说就行。”
朱容容的娘这才犹豫着对她说道:“其实吧,今天来的这个女人,她的名字叫黄花菜,是隔壁黄家村的媒婆。”
“媒婆?”朱容容瞪大了眼睛,她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望着容容的娘。
朱容容的娘这才点头对她说道:“可不是媒婆嘛,其实她今天上门来,是来咱家提亲的。”
“提亲?”朱容容又被震撼到了。
曾几何时,那刘绍安也曾经说过,这一生只愿意跟她在一起,要娶她做自己的新娘,可是……现在呢?别人来向她提亲,刘绍安又在哪里?她现在的日子过得生不如死,刘绍安的日子又过得怎么样?朱容容一时之间有点走神。
她娘轻轻的敲了敲桌子,这才踌躇的对她说道:“其实我也很犹豫,但是他们提的条件真的很好。容容,你看我们现在过的这日子,也不叫日子。”说到这里,她泪水又流了下来,“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的,再这样下去,我也不知道我们还能坚持多久。不如你考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