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手,就打算砍下去。
朱容容看到他的样子,被吓了一跳,心想,这一家什么人啊,他爹就暴躁成那样了,儿子简直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暴戾,亏他儿媳妇梅素花又温文,又尔雅。
朱容容愣了一下,那侯老头已经扯住了他儿子,对他说道:“树勇啊,你打算做什么?”
“我打算砍掉我自己的小拇指,来惩罚自己这次犯的错误。”
朱容容冷冷的一笑说道:“您觉得你砍掉小拇指有用吗?就算是砍掉了小拇指,你觉得素花姐她能够醒过来吗?你砍掉了小拇指,别人还要来照顾你,还要再花一部分钱。我不认为侯大爷做得有什么错了,在那个时候他别无选择。”
侯树勇听了朱容容的话后,他便把头低了下去,一句话都不说。
看到他的样子,朱容容想了想,眼珠一转,缓缓的对他说道:“其实,如果你想继续去告孙月明,就继续去告吧。我觉得你是可以告她的。”
侯树勇无可奈何的说道:“我爹都跟人家签了和解书了,我再告又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了,因此和解书的签名不是你爹签的,是我签的,谁让你爹不识字呢。”说到这里,朱容容“咯咯”的笑了起来。
原来从头到尾,朱容容就是做的这样的打算,她看到孙月明派人来拿给侯老头签的时候,侯老头不识字,又不会签,朱容容想了想,就决定代他签了。
朱容容代他签的,自然是不具有法律效力了,他还是照样可以追究孙月明的法律责任。
听了这话后,侯树勇双眼之中又露出了光芒,连声问道:“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是真的了,你放心吧,树勇大哥。”朱容容安慰他说。
听了这话后,侯树勇才点了点头,他转过脸去对侯老头说:“爹,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看到素花变成这样了,心情不好。”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是亲生儿子就这样。”侯老头这会又使气起来了。
这时候医生走过来,让他们继续去付剩下的医药费,剩下的医药费还需要两万块钱,他们根本就没有这么多钱来付。
侯树勇想了想,对他爹说道:“你在这里看着素花,我先回一趟老家。我去找那些姑姑、舅舅们去借,看他们肯不肯借给我们。”
“你不用去找他们借了,找了也没用,我之前都问过他们了,他们肯定就是不想借。再说了,跟人家借钱,都掉身价啊。”那老头不以为然的说道。
“掉身价又怎么样?难道你儿媳妇素花的命就不重要了吗?”他对着老头吼了一句。
老头听见儿子吼他,竟然懦懦的,老半天什么都没说,就由着他儿子回老家去了。病房里面就只剩下了昏迷不醒的梅素花,还有朱容容和她娘,还有那侯老头。
那侯老头看到他儿子这么对他,心里面觉得很不是滋味,就在跟朱容容的娘唠叨着说道:“容容娘啊,我跟你说啊,养儿子真不如养女儿,养儿子真不知道哪里好,尤其是啊,千万不要帮人家养儿子。你看我的这个儿子,对我是什么态度啊。”
朱容容娘听了后,便安慰他说:“其实树勇这人也挺老实的,他之所以这样,还不是因为他媳妇现在躺在床上醒不过来嘛。年轻人闹闹脾气也是有的。”
“闹闹脾气就可以不把我当爹啊?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把他捡回来了。这说起来啊,就是二十四年前,那一年我都三十五六岁了,还没说上个媳妇,主要是家里穷,没人肯嫁给我。那天正好我去马家寨赶集卖萝卜,那当时已经快过年了,赶集一直赶到了傍晚,我把萝卜都卖光了,就往家走,谁知道刚刚出了马家寨,就在马家寨的村口的第三棵大槐树下看到了这个死小子。当时这个死小子也就才出生吧,长得就跟小老鼠似的,我就立刻把他给抱回来了。抱回来后,我可是真心实意的待他,把他当亲生儿子养的,结果你看,他现在怎么对我。”
朱容容的娘听了后,脸色顿时一变,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很难看了,这才缓缓的问道:“你说你是在马家寨第三棵槐树下面捡到树勇的?”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生了孩子又不要,把孩子扔在那里。当时那孩子的小脸都给冻紫了,要不是我回去后立刻给他喝了点热水,恐怕这孩子一口气就缓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