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娘都会帮你想办法的。你先下来,好不好?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我娘都会很难过的,侯大爷也会很难过的。”
侯大爷这时候已经在一旁哭得老泪纵横了,那侯树勇也不知道本来就是不敢往下跳,还是听到了朱容容的这番话后,他到最后竟然平静下来了。
有两个公安见到这种情形,一左一右上前去扯着他的胳膊,便猛然把他扯了下来。他开头一心一意的闹着想跳楼,大概同喝了酒也有关系,这会他的酒也醒了不少,那两个公安便把他拉到一边去批评教育。
所谓是民怕官,他见了公安后,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害怕,被那两个公安批评教育了一会,一个劲的点头称“是”。
过了好一会,围观的人才散了,刘副院长又走上前来把他骂了一顿,让他以后不要再在这里闹事,否则的话,医院有权会把他们给赶出去的。
朱容容连忙向刘院长说了很多好话,刘院长这才同护士们走下去了。朱容容连忙上前去问他说道:“树勇哥,你没事吧?”
侯树勇摇了摇头说:“我没事,你刚才跟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呢?”朱容容咬着嘴唇说道:“是我娘亲自告诉我的,你可以自己亲自去问我娘。”
于是侯老头和朱容容就把侯树勇带了下来,回到病房里面,侯树勇走到朱容容的娘面前,呆呆的看着她娘,过了很久才问她说道:“你是我亲娘?”
朱容容的娘被他这么一问后,吓了一跳。
朱容容连忙对她娘说道:“我已经把实话告诉树勇哥了,刚才树勇哥闹着要跳楼,我怕他想不开,就告诉了他,他的真实身世。”
容容娘听了后,脸上的表情先是悲凉,到最后变得又有些欣喜,她伸出手来抓着侯树勇的手,对他说:“不错,你真的是我的亲生儿子,我当初不应该把你丢在马家寨的村口不管你。娘真的很对不起你,真的很对不起你,可是当时我也没有办法啊……”
侯树勇呆呆的看了她很久,猛然把她的手甩开,大吼了一声:“你们都是骗子。”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看着他远走后,朱容容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的表情,对她娘说道:“也不知道树勇哥会不会想不开,我出去看一看他。”
朱容容出去想找他,可是找了半天后都没有找到他,只好皱着眉头又回来了。
侯老头安慰她说:“你放心吧,我们家树勇就是个急性子,他过了这一阵后就没事了,他也就是那一会想不开。”侯老头又走到朱容容的娘面前,上下打量了她半天说:“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树勇的亲娘啊。”
朱容容的娘满脸泪水,非常哽咽,哽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侯老头也没再说什么,默默的回到梅素花的床前守着了。
就这样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侯树勇才喝得醉醺醺的走回来,他一走进病房就猛的把手中的酒瓶摔到地上,摔得一地玻璃碎片。他指着朱容容的娘说:“骗子,你是个骗子,你怎么这么狠心啊?可以把你的儿子都丢了不要。”
朱容容的娘被他指责,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想了很久,才对侯树勇说道:“对不起啊,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不应该把你抛弃,我现在已经想明白过来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对你,好好的补偿你的。”
“补偿我?”侯树勇喝得醉醺醺的,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你怎么补偿我啊?现在素花被撞成了这样,这么久都没醒过来了,医生说了,她还要再做第二次的开颅手术,一共大概需要花费十几万,你怎么帮我?你给我十几万吗?你给我十几万,我就认你这个娘。要是你不给我十几万,我就跟你一刀两断。”
“怎么要花这么多?”朱容容问道。
侯老头见到侯树勇疯疯癫癫的样子,就对朱容容说道:“其实花不了这么多,可能要花个七八万的样子吧,医生说保守估计要五万以上。如果多的话,可能要到十几万。”
朱容容听了后,不禁皱起了眉头,问侯老头说:“你们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啊。”侯老头脸上老泪纵横,连声说道:“我们又没钱,没法治了,别说是要再做手术了,就连现在的住院费我们都交不起了,我们打算把素花给带回到村里去了,是生是死就听老天爷的命了吧。”
“那怎么行?”朱容容摇了摇头说:“这不是让素花姐自生自灭吗?”
“除此之外又有什么办法啊?我们又没钱。”
朱容容想了想,对他说道:“你们也不要这么担心,我去找一下陈一生,看看他能不能够帮得上忙。”
朱容容想起陈一生的妈妈是年县长,既然年县长这么爱出风头,既然年县长偷偷的骗她去他们家里拍下那照片,为的就是在报纸上大肆宣扬她的政绩。那么对于梅素花这个案子,她没有可能不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