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陷入重度昏迷,于是她不再耗费力气,将手套摘掉,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压在脸庞下方,就这样昏迷了过去。
雨停了,但空气还是一样的冷。
她的身体,也渐渐的变得冰冷。
她能坚持多久?
没有人知道。
时间一点点过去,四更到了,四更过了,五更来临。
天色还黑着,但已经到了绝大多数人起床或干活的时候,姒琅前面的这扇门,终于打开了。
“下了这么大的雨,也不知店里怎么样了,哎,好冷,真不想出门……”一名伙计提着灯笼,打着呵欠走出来,不断抱怨着。
突然他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什、什么东西挡在这里?”幸好他及时扶住门框,没有栽倒,而后将灯笼往前一伸,定睛往地上一看,吓了一跳,“这是人是鬼啊?该不会是死人吧?”
他蹲下来,细细打量地上的人。
地上的人看得出来是个女人,但是她的全身都湿透了,衣服十分的脏污,脸色惨白得可怕,还带有好几道伤口,感觉跟个死人似的。
“千万别是死人啊,那得多晦气……”伙计嘀咕着,伸手触了触姒琅的脸颊,而后吓得大叫一声,“好冰,不会真的死了吧?妈呀,这下麻烦了……”
他说着,又去探姒琅的鼻息和手腕上的脉搏:“嗬,都冰成这样了还有气?还真是命大啊。这下要怎么办?将她丢远一点,还是跟掌柜秉报?唔,她该不会是掌柜的熟人吧?”
他想了想,将姒琅的脸扳过来,想看清姒琅的整张脸庞,却发现她的脸颊下压着一枚印章。
真奇怪啊!
他拿起那枚印章,将印章底部的蜡抠掉,而后就着灯笼一瞧,脸色大变。
接下来,他就像变了一个人,迅速将姒琅拉起来,放在自己的背上,快速跑进大门里,将大站紧紧的关上,连灯笼都不要了。
晚些时候,又有一名伙计跑出来,将灯笼捡走,又在四周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后跑进大门,将大门关紧。
这一天,这扇大门都没有打开,而姒琅,也一直没有从这扇大门里走出来。
而在离这间宅子只隔了三四条街巷的银子巷里,十九号屋子的前后门也一直没有打开,直到傍晚都没有任何动静。
在四周监视的暗哨们觉得不对了。
昨天晚上的暴风雨这么猛烈,许多人家的房子多多少少都受到了破损,这间屋子也被掀翻了好多块瓦片,女犯人怎的都不出门看看?
不对劲啊!
终于有一名探子悄悄撬开后门,潜进屋子。
没有犯人的踪影。
哪里都没有。
探子的脸色变了,立刻将消息报告给同伙,而后这些探子兵分三路,一路留守,一路在四周调查,一人赶紧回去向景毅报告。
接下来又是好一翻铺天盖地的搜索,但是,犯人的影子再也没有出现。
在那个正常人都绝对不会出门的暴风雨之夜里,犯人拖着半断的双腿,就这样神秘消失,留给所有对手一个难解的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