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最重要的问题:“婚礼尚未举办,夜陛下就这样抛下新娘,匆匆离开晴州,朕要如何向公主、向皇室、向子民们交待?”
虽然夜中天的权力和势力远在他之上,但他这会儿也真的火了,不打算再继续忍。
“景陛下,”夜中天目光锐利,“朕已经在晴州待了将近三个月,但婚礼屡次出现变数,缘由都出于新娘这一边。而今,你迟迟没能交出朕想要的新娘,朕难道要弃国事于不顾,一直待在这里玩乐么?”
景立天噎了一下,道:“那么,依夜陛下的意思,是要取消两国的协议,还是夜陛下日后再来迎娶皇后?”
夜中天道:“朕乃黑月之王,岂有出尔反尔之理?”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东西丢给景立天:“这是黑月皇后的身份令牌,待你找到朕的新娘后就将令牌交给她,然后派人送她去黑月大陆,朕到时一定会亲自去海边迎接她回墨月城。”
景立天接住令牌,就着路边悬挂的宫灯一看,脸色变了。
这块黑色的令牌竟是流星石所制,一面刻有“凤凰抱月”的图案,一面刻有“黑月皇后”四个字,与传说中世间仅此一块、一代代流传下去的黑月皇后令牌一致。
除了黑月皇室,没有任何人、任何组织能伪造出这样的令牌,他不用去怀疑这块令牌的真实性。
然而,这么重要的东西,夜中天就这样交给了他?
这块令牌是黑月皇后最正式、最权威、甚至是唯一的官方身份证明,哪个女子拥有这块令牌,就相当于拥有了黑月皇后的权势与地位,夜中天就不怕他将令牌交给他的其他女儿,或者拿去干别的?
夜中天,到底是太鲁莽,还是太自信,还是太自负?
“景陛下,”夜中天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他会拿这块令牌胡作非为,“这块令牌既然已经在你的手上,那么,景家公主的黑月皇后之位就绝对跑不了,如此,你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朕就此告辞。”
说着,他已经从景立天的身边绕了过去,转眼就走过去了好几米。
“夜陛下,”景立天回过神来,快步追上去,“至少让朕送你一程……”
事发突然,几乎令他的脑子转不过弯来,但他的心里已经升起巨大的惊喜。
有了这块令牌,他就完全不怕夜中天会反悔或另外选后,这比举办婚礼什么的来得实际多了。
在诸事不顺了这么久后,他终于否极泰来了吗?
那么,夜中天赶紧走吧,他也受够了夜中天的变脸与任性,不想再看到这张令他头痛的脸了。
“不用,你永远都跟上不朕的步伐。”夜中天还是不给他面子,连头都不回,说话之间已经拉大了与景立天的距离。
景立天也知道这一点,只得停下来,冲着夜中天的背景喊:“那朕就祝夜陛下一路顺风了。”
而后他对身边的侍卫长道:“你立刻去送夜陛下,直到夜陛下出海为止。”
从晴州到夜中天停泊的海边还有很长的路,以及很多的关卡,没有宫里、朝里或皇室里的重要人物陪同,夜中天想顺顺利利的过关出海,也不会那么容易。
他的侍卫长乃是他的心腹,足够开路,也能够跟得上夜中天的步伐,算是合适的送行人选。
侍卫长应了一声,快步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