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动、以不便应万变,耐心的寻找机会才是上策。
把她打扮精美无缺后,侍女们才扶着姒琅走出房间,走进正殿。
正殿里已经备好一桌佳肴,景立天就站在桌边,背她而立。
听到她们的脚步声,景立天转过身来,打量姒琅,满意的点点头:“不愧是朕的女儿,如今,你足可成为天下最美丽的女子。”
姒琅又是淡淡一笑,一言不发,似乎景立天说什么、做什么全在她的意料之中,根本不值得她多说一个字。
景立天忍着怒气,对其他人道:“你们都退下去。”
姒琅玩味,这人就不怕她趁机杀掉他?
好吧,她现在赤手空拳,景立天应该也暗中有所防范,她不会轻举妄动。
“久久,坐下来说。”景立天而后拉着她坐下,用金贵的龙手给她舀汤,口气异常亲切,“先喝点人参汤暖暖身体。”
姒琅没喝。不是怕下毒,而是不想接受他的好意。
景立天抽了抽嘴角,放下勺子,轻叹:“看来你对我成见极深,始终不信我真的想认回你这个女儿且好好待你啊。”
姒琅不动声色,听他怎么演。
“久久,”景立天拈着胡子一会儿,才缓缓的道,“你是个聪明人,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你母亲是奴妓,而你却为何会被生下来吗?”
姒琅没想到他会说这些,当即就愣了愣,而后微微蹙眉。
她曾经疑惑过这个问题,但被生下来终究是件好事,她从来没有细想过为什么,也没有去追究过为什么,景立天会这么问,难道是想说,她被生下来是他的恩典吗?
真是那样的话,她也不会对他有半点感激的。
“因为,你母亲怀你的时候,并不是奴。”景立天抚着白须,望着前方,目光变得悠远,就像陷入往事,“不仅不是奴,还是我最宠爱的女人。”
姒琅的眼皮子动了动,微微有些惊讶,这种事,她从来不知道,从来没想过。
她一直以为母亲从落入景立天的手里开始,就已经是低贱的奴了。
“久久,”景立天转头看她,目光很深很深,“不管你信或不信,我爱过你的母亲。”
姒琅悚然,抬眼看他,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这,怎么可能?
他在耍她吗?他到底在玩什么心理战?
“你没有见过你母亲十七八岁时的模样。”景立天回忆初见姒月的情形,眼里有一抹淡淡的温柔,“那时的她,就像受惊的初生的小鹿,甩着长长的秀发,提着白色的裙子,惊惶失措的跑在山间的小道上,美得不染尘埃,我平生第一次见到那般圣洁纯净的女子。”
他顿了顿:“而且,不论是面容,还是气质,她都与已故的皇后有几分相似,我只看了一眼就惊为天人,心动不已。我想,她要么就是皇后的转世,皇后可怜我一片痴心,化身为她出现在我的面前,要么就是天上的神女下凡,老天见我心里孤苦,特地将她这样的神女送到我的面前。”
心里孤苦?姒琅低头,盯着琥珀色的葡萄美酒,暗道,你不装可怜的话,这故事还是挺诗情画意的。
“你也许不相信,”景立天缓缓的道,“但我这一生,不管拥有多少女人,我都只爱过两个女人,一个是皇后,一个是你的母亲。我遇到你母亲的时候,皇后刚故去不久,我十分的怀念她,心里极为空荡,却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填补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