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叛军心知不妙,大吼,转身就跑。
但,吱吱已经冲到他的身后,跳起来,伸手一抓,就将他的后脑勺给抓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飙溅。
众叛军再次大骇,这一爪子的杀伤力,简直跟猛兽的扑抓有得一拼,这人只是一个小孩子罢了,哪来的这种爪力?
“嘶——”吱吱转头,冲他们龇牙,那两排牙齿雪白又锋利,跟猛兽的獠牙似的,配上那股子凶暴和杀性,简直就是猛兽的人形化身。
众叛军吓了一跳后分头狂奔。
吱吱“吱吱”的叫着,又以远远超越对手的速度冲上去,很快又杀了两名叛军。
其他叛军跑远了或跑进山林里了,吱吱还想追上去,来人道:“吱吱,够了,回来。”
“是!”吱吱响亮的应着,飞快跑回来,乖乖的站在来人的身边,恭敬的道,“主人有什么吩咐?”
来人道:“没有了。”
而后他看向姒琅等人:“你们都能走吧?”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点头,对于这个人的出现,他们除了仰望和敬畏,没有别的想法。
姒琅已经爬起来,呆呆的看着他,也不行礼,也不道谢,就这样看着他。
他仍旧一袭彪悍合身的黑衣,头上、脸上都缠着黑色的头巾,只露出一双比鹰隼更锐利、比天空更深邃、比古井更沉静的眼眸。
他一定很习惯被人注视,故而对姒琅的盯视也是那般不以为意,转头,盯着姒琅道:“公主的黑月皇后令牌可在身上?”
姒琅下意识的道:“在,我已经拿到手里了。”
原本,她并没将那块令牌带在身上,而是交给某些人保管,而改道去雾阳城的途中,她已经从那些人的手里拿回了令牌。
“我想借公主的令牌一用。”男人道。
姒琅想都不想就道:“可以。但我有两个条件。”
“说。”
“第一,请你务必告诉我你的身份。第二,让我跟着你。”
男人笑了,眼睛在笑:“第一,想知道就自己去找答案,这样才有趣,不是吗?第二,你想跟多久?”
姒琅承认,第一条的回答很有诱惑力:“跟到我不想跟为止。”
男人毫不犹豫:“可以。”
姒琅也很干脆的弯腰,脱下靴子,从鞋垫的夹层里取出那块令牌,递给男人。
其他人看在眼里,一时间都很无疑:将“黑月皇后”踩在脚下?还轻易将“黑月皇后”送给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头儿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他们也不需要知道头儿怎么想。
“多谢。”男人接过令牌,“吱吱,走了。”
原本片刻都静不下来的吱吱这会儿站得直直的,乖乖的,很恭敬的道:“是。”
男人将手中的刀连同刀鞘丢给吱吱,大步离开。
吱吱一边跟在男人后面,一边拿毛巾擦拭刀上的血迹,而后插刀入鞘,抱着那把刀行路。
姒琅毫不犹豫的跟上去。
春染道:“头,我们、我们也跟去吗?”
姒琅道:“你们想跟去吗?”
春染等人齐齐点头。这里是危险的异乡,他们不跟在头儿的身边,还能怎么办?再说了,他们对那个男人也好奇得很。
他们还有一种相当笃定的感觉:跟着这个男人走,不会有事的!
或者说,跟在这个男人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