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看,脸都黑了。
竟然是军中派出去的探子们的尸体,全是一击毙命。
然后,那几只巨雕又消失了。
半个时辰后,它们又来了,再次投下数具探子的尸体。
就这样,这几只巨雕每隔半个时辰来一次,每次都在军营的不同地方丢下尸体,持续了整整一夜。
虽然这些巨雕并不伤人,然而,这种间隔而不间断的骚扰以及心理攻击,仍然对将士们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天明的时间,将士们走出帐篷,几乎个个都带着黑眼圈,志气不振。
苏尔寒看到手下们这个样子,大怒:“就地训练一个时辰,恢复精神了再走!”
然而他话音刚落,侧方就有声音响起来:“敌军来袭——”
苏尔寒跳上战马,往侧方奔去,远远看到一片骑兵冲进队列的右侧,横冲直撞的,而那个男人骑着一匹黑马,一骑当先,所过之处无人可挡,宛如闪电刺入云层一般,分外的醒目。
“难得你主动送上门来,本将军一定成全你!”苏尔寒在心里咆哮着,往那个男人的方向奔去。
然而,在他与那个男人近在咫尺时,那个男人突然掉转马头,狂奔而去,同时嘴里发出一声长啸。
立刻,所有偷袭者丢下对手,齐齐冲出阵中,又逃了。
有将领大喝:“追,绝对不能让他们跑了——”
苏尔寒见状,怒喝:“回来,任何人都不能去追!”
谁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在逃走的方向设下了陷阱,盲目追击是非常冒险的行动。
准备追出去的将士们只得回到阵营之中。
用过早饭后,众军收拾妥当,上路。
行了一个多时辰后,又有人来向苏尔寒报:“我军右翼遭到敌军偷袭……”
没过多久,又有人来报:“敌军已经逃走,是否要追击?”
苏尔寒咬牙:“不用。如果他们再来偷袭,不必兴师动众,跟他们玩玩,将他们赶走就好。”
那个男人分明是故意拖延他们的行军速度,他绝对不能上当。
然而,“玩玩”的结果就是:“将军,敌军强行杀入右路,将第十七营与全军隔离开来,第十七营处境十分危险,要不要去救?”
“去!”苏尔寒咬牙,“他们敢玩真的,咱们就让他们见血。”
而玩真的结果就是:“敌军逃走了——”
苏尔寒咬牙:“不必理会,全速赶路。”
“可军中还有很多兄弟腹痛未好,还有许多战马也是腿伤难行,全力赶路的话……”
“撑下去!撑不下去的就留下来等死!”
于是全军拼命赶路,那个男人没再出现玩“偷袭”的游戏,然而,全军带伤、带病全速赶路的结果就是,到了天黑的时候,全军疲惫不堪,早早就睡死了。
也在这一夜,那个男人利用叛军疲惫不堪、防守削弱的空隙,在那几只巨雕的帮助下,带着一批黑衣人成功的潜入军营,到处放火,烧毁了大量粮草和帐篷,然后又迅速逃走。
苏尔寒看到这一切,心里真是恨得咬牙:那个男人绝对不会放弃搔扰他、拖延他、消耗他,他要么选择保持现状,磕磕绊绊的前进,要么就只能停下来,全面跟这个男人开战,直到彻底击败这个男人才能安心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