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大方,把横岭城的城印送给这个孩子当礼物,前几天来京城的乌蒙特使就是拿着皇上的圣旨去横岭城接收城印去了……”
估计这名将领当时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但他枕边的姑娘却被吓到了,摇着他问:“送给乌家的孩子城印,那岂不是相当于把横岭城送给乌蒙国?大人,您是如何得知这事的?”
将领喝多了,又玩累了,咕哝:“我有认识的人在宫里当差,他也是听皇上还是特使身边的人说的……”
“大人,这事可是大事,可不能乱说啊,要砍头的……”
“我没有乱说,消息是从宫里传出来的,要乱说也是宫里的人乱说……”
……
这一夜,这位将领说着说着就睡死了,怎么叫也叫不应,但他枕边的姑娘却再也睡不着了,心里满满的都是担忧。
虽然只是一个青楼女子,但这位姑娘却比很多将士都要关心自己的祖国,在她听说皇上很可能会将横岭城送给乌蒙人后,她辗转反侧,如躺针毡。
她越想越觉得这种事得弄清楚或者去阻止才行!
当然,她只是一个风尘女子,做不到那么伟大的事情,她能做的就是早早起床去找要好的姐妹,向对方透露了这个秘密。
她的好姐妹又向好姐妹、要好的客人提起这事,想向有背景、有权势的人打听这事的真假。
如此,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这事就慢慢的传播开来。
特别是过年期间,京城上下或互相串门拜年,或呼朋唤友吃吃喝喝,说笑起来更无所不言,这消息传播的速度更是快比冬风。
待景立天听闻风声时,整个京城已经无人不知,一派哗然,百姓们无不议论,无不忧虑,或者追问和质疑消息真假,或者谴责抨击朝廷的卖国行径,甚至有悲观者已经喊出了“如此以往,不出十年,晴国必亡”的呼声。
景立天震怒,拍桌子:“是谁在造谣生事?立刻给朕追查到底,抓到后绝不轻饶!”
于是,一场大规模的抓捕行为蔓延整个京城,无数谈及此事的百姓被抓捕入狱,而昏官污吏们哪里肯错过这么好的压榨民脂民膏的机会,不仅借机压榨被捕百姓出钱换取自由,还威胁、敲诈无辜百姓,一时间,京城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这么一场突如其来的抓捕风暴,起到的效果并不是压制和消除了所谓的“卖国谣言”,而是令百姓们觉得真有这一回事了,要不然皇上的反应怎么这么大?
再说了,皇上有权有势不去对付乌蒙狼子,却来打压他们这些安分守己的老百姓算什么本事?
于是,百姓们明面里不议论这事了,暗地里却议论得更厉害了,长期以来对朝廷、对皇上、对皇室的不满累加到了“皇上老了,不中用了,只想着讨好强敌和安逸享乐,这皇帝该换人了,也许皇室也该换换了”的程度。
但景立天并不知道他正在快速的失去民心,依旧沉浸在“朕是天子,朕洪福齐天,朕一定能解决和度过所有的困难”的自我感觉里。
他也不知道,曾经将他逼到绝境的、他此生遇到的第二个“最毒妇人”兼亲生女儿——姒琅,已经悄悄的返回晴州。
“景立天,已经在开始自取灭亡了吗?”在听到横岭城印将被送给景嬛之子的消息后,姒琅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