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决定之后,花酒和姑娘便不再能吸引他这个老男人的兴趣,他穿好衣服走出去,回府早早歇息去了。
次日上午,他精神抖擞的出了门,坐上轿子,前往皇宫上朝。
果然,早朝刚刚开始,景立天就问起了:“各位爱卿,战为君之事,要如何处置?”
各位重臣纷纷表示自己的忠心。
“君无戏言。皇上早就给战为君定罪了,怎能因为战为君被人劫走后又回来,就赦免了他的死罪?”
“战为君早就应该被行刑了,现在能多活这么长时间,都是受了皇上的恩典,他也该知足了。”
“法不容情,谁都不能超越纪法。”
“臣也是这么认为,但是,臣建议这次就不公开行刑了,免得再节外生枝。另外,看在战为君能够主动投案自首的份上,臣建议让战为君自由挑选一种死法,也准他的尸体回故乡埋葬,以功臣的身份下葬。”这话是文正熙说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点头。
“宰相说得有理。如此,既维护了纪法的权威,又维护了功臣的颜面。”
“相信这么办的话,战家也好,百姓也罢,都能接受了。”
“恳请皇上接受宰相大人的建议。”
……
景立天心里松了一口气,一边故作沉思,一边在心里道:文正熙果然是个人才,竟然能想到这么好的法子,既维护了朕的面子,也保住了战为君的面子,还顾及了百姓的心意,好极好极,再装一下为难后就用这一招了!
于是他继续听着众臣的强烈要求,待所有人都说完以后,才道:“各位爱卿的意思,朕都听到了,还有谁有别的建议么?”
希望不要再有了,要不然他就要不高兴了。
这时,安静里的大殿里忽然传出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皇上,臣有一个拙言,如果出言不当,还请皇上恕罪。”、
是罗深贵那个没什么本事,但有“听话”这个巨大优点的废物。
景立天心里很不高兴,嘴上还是道:“你说。”
罗深贵道:“就臣所知,百姓恨透了乌蒙人,对犯下杀害乌蒙特使之罪的战为君充满了同情,只要战为君被朝廷行刑,不管朝廷做得多对,百姓只怕都会对朝廷有怨言,平也平不了的。”
众人皆惊,齐齐看向他。
这是那个对皇上所说的一切、所做的一切只会说“好”“皇上英明”的废物罗深贵所说的话?
他们所听过的罗深贵在朝堂上的发言中,就数这句是勇敢的、真实的,而且是唯一勇敢和唯一真实的。
话说,为什么罗深贵这次突然这么勇敢了?是脑子变坏了,还是脑子变好了?
景立天心里升起怒火,几乎是咬着牙道:“那你说,朕该怎么办?”
长年以来,以研究他为第一要务且颇有成就的罗深贵心头一寒,几乎就想下跪和认罪了,但想到信上的话,他还是战战兢兢的道:“臣觉得,既然战为君杀害的是乌蒙特使,逼我国杀掉战为君的也是乌蒙国,不如将战为君交给乌蒙国如何?”
全场一派哗然。
没有人想过这种可能,更没有想过这种惊人的建议来自大名鼎鼎的废物罗深贵。
罗深贵知道自己没有回头路,在议论声中也不敢擦汗,迅速的把话说完:“朝廷只要对外放话,就说朝廷感念战为君的忠心与功勋,其实并不想为难战为君,但在乌蒙国的强权压迫下没有别的选择就好。如此,乌蒙国若是折磨或杀害战为君,百姓们恨的也是乌蒙国,不会责怨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