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老黑真的没事?”南下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在风雪中徐徐行驶,车厢里,二号忍不住又问了姒琅。
“应该没事。”姒琅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怀里还抱着一只密封的小暖炉,懒懒的道,“如果它有事,另外两只应该会来通知我们。”
前天晚上,黑大爷背上坐着吱吱,脚上钩着白家的小娃娃,故意在南城门上挑衅守城的士兵。按照计划,在士兵朝黑大爷发射弩箭的时候,吱吱会指挥黑大爷摇晃身体和下坠,做出中箭受伤并失去平衡的假象。最终,吱吱做得很好。
追兵上当以后,吱吱继续指挥黑大爷做出坠落地面、留下血迹后又继续飞行的假象,将追兵引向更广阔的搜索区域。然后,当追兵们在地面上大肆搜索时,吱吱已经带着白家的小娃娃,乘坐黑大爷朝远方飞去,彻底脱离了危险范围。
现在,黑大爷和吱吱应该已经在下一个城镇等着大家了。
当然,除了黑大爷,另外两只小一点的也在附近转悠,做些空中侦察、运送物资、传递消息之类的事情。
入冬以后,北方的天空都是阴沉沉的,还几乎天天下雪,外出的行人也少,这几位雕大爷只要不是飞得很低,根本没有人会发现它们的踪影,它们的处境可以说是很安全的。
“头,”二号这段时间一直在幕后忙碌,直到今天才空闲下来,很多疑惑都倒了出来,“枭大人怎么会知道乌蒙人一定会在暗中架设弩机,想找到和杀掉老黑?”
“他认为玉朗川很可能会追踪到我们的下落,并给乌浪或景嬛传递消息,而老黑是夜枭的得力干将,若是现身,也比较容易被发现,所以,乌浪一定会将搜查的重点放在老黑的身上。”
“原来如此。但是你呢?玉朗川应该也会出卖你的行踪吧?”
“不会。”姒琅摇头,“如果景嬛知道我在这里,那么,她一定能推测出黑月皇后是假的,如果她把这个消息告诉景立天,你说,景立天会怎么对我?”
二号眼睛微眯:“景立天一定会视为你敌人,并对你和黑月国彻底失去信任和期望,倒向乌蒙国,防范黑月国。”
“不仅如此,景立天还会想尽一切办法除掉我或春染,甚至还会向黑月国公开这个秘密,将我置于困境。”姒琅平静的道,“之外,我与景嬛长得如此相似,景嬛便能让人依照她的脸画出我的画像,在全城甚至在全国进行通缉。如此,我的处境便很不妙了。玉朗川想杀夜枭,但一定不希望我被任何人杀掉或囚禁,也不希望我被迫彻底隐匿起来,令他难以找到,所以,他只会出卖夜枭,而不会出卖我。”
二号沉默,这种对人心的观测和把控,实在不是他能自个参悟的。
过了一会儿后,他扫向一侧的白盈盈与白见清。
白盈盈与白见清虽然闭着眼,看起来像是在打盹,但两人可都在专注听着呢,他们脸上的肌肉,随着他与头儿的对话而微微抽着,显然被他们的对话惊得不行。
“我来猜猜。”二号当自己是在受训了,“不让老黑他们运送白老和白大小姐出去,是因为老黑它们太过显眼,在城中既不易藏身,也不便现身,而且风大雪大,它们飞行不易,加上它们可能已经被乌蒙军方给盯上了,更是不能轻易出现。”
姒琅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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