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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白羽略作思考,感觉自己冒然上前,说不定还反得一顿恶打,毕竟对面人多势众。又在深夜里,即使几人合谋把自己作了,到时连个替自己申冤的人都没有。为了几颗白菜,挺这样的险,实在不值得。
自己上前不行,也不能纵容这群人这样肆无忌惮地挖菜,怎么办?
咦!有了。
长洲县衙的人最具有威慑力。
白羽心中有了主意。
打量身边,却见门口靠了一根长棍,当下提了长棍,做了个即将执棍冲出恶斗的姿势,大声喝道:“呔,哪儿来的毛贼,胆敢在此偷菜,秦二郎在此,速速就擒。”言罢,便朝其中道人影冲去。
几个人影听得有人大喝,听得这声音健壮有力,而且对方自报身份“秦二郎”,当下一个个地懵了,看守菜园的不是菜叟吗?怎么换了个人?
来不及思考,对面的的确确不是那个菜叟,没准真是秦二郎到来,故意等他们。当下,他们几人抛弃了已挖好的菜,以最快的速度朝门奔去,远远地离开了菜园。一个个地狼狈不堪。
白羽追至门口,已经看不到几人身影,但是威风不能减,扶棍叉腰,依旧喝道:“算你们跑得快,再有下次,通通押见衙门。”
言罢,我不管几人是否听见了,重关了菜园大门,回到老人椅旁,丢了长棍,拿起葫芦,脸上笑嘻嘻的。
“酒,我从没喝过,现在尝尝,也当庆祝庆祝。”白羽自言自语,说完便拔了葫芦嘴,自己饮了一口,顿觉嘴辣,还没来得及缓解,身子倒下了。
翌日,东方鱼肚白。
在长洲县的某处破屋中,五六个少年团聚在一块,大的约莫快及弱冠,小的也有个十七八岁。身着很普遍的粗布衣,还破破烂烂,补丁一个接一个,脚穿草底鞋。他们的身上,都散发一种独特的痞子气。
他们此刻垂头丧气的,像是丢了钱寻不回了一般。
“大哥,我就不明白,你说好好的,怎么秦二郎就跑去看守菜园了?”率先开口的是一个贼眉鼠眼的人,他身材瘦小,最重要的是性格胆小,有一个名字,唤作张子开,是这六人中年纪最小的。
被他叫做大哥的人,是一个身材强健的汉子,长得颇有几分英气,是长洲县的知名人物,六人之中,以他为首。地痞严子训,纨绔让三分,说的正是他,意思就是纨绔的富家子弟横行霸道,遇到了他也得礼让三分。
“谁知道呢?只是目前尚不知道秦二郎是否一直呆在那菜园?如果是这样的话,哥几个今后的生计又得另谋了。”严子训道。他说的没错。如果秦二郎把守着菜园,也就相当于断了他们的生计。
要知道,以前他们都是靠偷鸡摸狗、顺手牵羊度日的,有时甚至是乞讨,自从发现了菜园,虽说没有改变自己的本职行业,至少在生活上,大大的改善了。
听得大哥的话,其他的几个分分低下头。
如果让他们知晓昨夜的人并非是秦二郎,而是白羽狐假虎威,估计得气死。
真是做贼久了,听到官家的名字就心虚了。
“要不小六你在跑菜园一趟,记住,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打探清楚。倘若真是秦二郎,我们也好重谋生路。”严子训略作思考道。
老六张子开,领命出去了,朝菜园而去,剩下的几人留在原地,等待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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