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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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玉稍事休息，调了一下内息，疲倦顿消。他这才惊奇于那些秘笈的好处，越入夜，秦玉精神越好。

    小时候，一位相士见秦玉，叫他双掌交叉放置。

    相士对秦老爹说：≈ot;令郎左手拇指在上，晚上不怕熬夜啊。≈ot;又说：≈ot;古今饱读诗书之人都是左手拇指在上，这样就不用头悬梁锥刺骨了。≈ot;

    秦老爹忙给相士一两银子，想让他再说些中听的。

    相士又道：≈ot;这样的人就是有点笨。≈ot;

    秦玉想到这里，冷笑一声，笨？我怎么会笨？我伶俐着呢！

    他并不知道，笨人与聪明人的区别就是：笨人永远以为自己聪明，聪明人看起来永远都那么笨。

    风中掠着成熟麦子的香味，秦玉想知道，佃户这时候是不是又要大忙农活了。

    他还记得小时候老管家二喜的老爹抱着他，指着百顷良田，意气风发地说：≈ot;少爷，那都是你的。≈ot;

    秦玉看着在一片金黄之中忙碌的佃户，问：≈ot;他们在干什么？≈ot;

    ≈ot;割麦子。≈ot;

    ≈ot;为什么要割麦子？≈ot;

    ≈ot;因为人是要吃饭的呀。≈ot;

    ≈ot;那我们也要吃饭，我们为什么不割？≈ot;

    老管家用一种神秘的语气说：≈ot;用为割麦子是他们的命，不是我们的。人和人永远不可能一样。≈ot;

    秦玉问：≈ot;那我们的命是什么？≈ot;

    老管家很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随口说：≈ot;我们的命就是看别人割麦子。≈ot;

    想到这里，秦玉忍俊不禁，他好久，没见人割麦子了。

    他突然觉得老百姓很可怜。

    他们挣扎在最下面，要向东家交粮，要向朝廷纳税，遇上烽火连天的年月，又要去充军。

    老百姓的命最便宜，力气更是廉价，一生都在为生存奔波忙碌，命运完全不由自己把握。

    秦玉轻轻叹口气。

    忽然之间，秦玉听见门栓的声响，他屏气凝神。

    小妾果然出来了，她又轻叩大夫人的房门三下，大夫人室内亮起灯，门开了，小妾闪身而入，烛火随即熄灭。

    秦玉猫般跳下树，悄悄溜进小妾房内。

    他先搜梳妆台，除了胭脂水粉珠宝首饰之外一无所获；他又搜衣柜，衣柜内充漫着一种古怪的味道。

    他先是摸到一个项圈，上面缀满铃铛，秦玉心中一喜，又摸到几个瓷瓶。

    他不敢贸然开启封塞，收入随身携带的布袋里，溜出房门，蹲到大夫人窗前探听。

    一阵喘息过后。大夫人道：≈ot;回去吧。≈ot;

    小妾说：≈ot;我是不是比不上那个娇娇？≈ot;

    大夫人说：≈ot;娇娇已经死了，还提她做什么。≈ot;

    两人一阵沉默，继而衣服的窸窣声响起。

    秦玉忙离开窗台，几个跳跃纵上围墙。他暗自得意，又看了看手中的袋子，心道，真是不虚此行

    他跃下围墙，发觉脚下土质特别松软。墙后本就少有人来，土地松软，自是人为。他踩着土地一步步感觉，松软的土延到墙根，他推了推围墙，≈ot;隆≈ot;地一声，把秦玉吓一跳。围墙转开了一条缝，臭气扑面袭来，墙里应当是茅厕。

    秦玉忽听小妾一声叫：≈ot;有贼来！快过来人哪！捉贼去！≈ot;

    秦玉暗笑道，先把中原话练熟喽再叫罢。他索性把墙门转得大些，也叫道：≈ot;有贼啊！≈ot;

    秦玉提气纵跃，几个翻身便消失了影踪。

    由于体会到了贼喊捉贼的快乐，秦玉心情很是舒畅，跑得也就特别快。

    他回到家中时，天边泛起鱼肚般的白。

    胡老汉正坐在院子里抽烟袋。秦玉说：≈ot;胡老伯您起得可真早哇。≈ot;

    胡老汉说：≈ot;我是睡得太晚。≈ot;

    秦玉说：≈ot;您不至于在这儿枯坐一夜等我胜利的好消息罢。≈ot;

    胡老汉磕磕烟袋锅子，抬头问：≈ot;有啥收获？≈ot;

    芳草也起床了，端着木盆去井边汲水，看见秦玉，说：≈ot;咦，你怎么起得这么早？≈ot;

    秦玉说：≈ot;你还没醒吧？≈ot;

    芳草≈ot;哦≈ot;一声，揉着睡眼，绞上半桶水。

    秦玉从怀中掏出布袋，在胡老汉面前一晃，说：≈ot;都在这里。≈ot;

    胡老汉问：≈ot;是啥？≈ot;

    秦玉说：≈ot;苗疆产的，你又不认识。≈ot;

    胡老汉说：≈ot;咋又扯上苗人啦？≈ot;

    秦玉说：≈ot;苗人的蛊毒你知道么？≈ot;

    胡老汉说：≈ot;怎会不知！就连四川唐门这样的毒器世家也要让他们三分——你可小心点儿，别中这毒，难治得很。≈ot;

    秦玉换身衣服，洗漱一番，吃了早饭，便向杏林跑去。

    找到鲁大仙，让鲁大仙看看这几个瓶子里的东西都是啥，鲁大仙一一看过后，又是喜上眉梢，说一个瓷瓶顶一个金元宝。其中一瓶装的就是僵虫卵。秦玉说别的可以给这瓶不行。

    鲁大仙很大度地摆手说：≈ot;拿走拿走，我小老儿不缺你这一瓶。≈ot;言外之意，剩下的几瓶全要了。

    临别时，鲁大仙又象征性地说了一句：≈ot;我养的金龟你带走一只吧，那东西，大补哇。≈ot;

    秦玉便走到大缸前，作探身挑选状，鲁大仙立马慌了神，忙说：≈ot;金龟还没长大……长大才……大补哪，小时候……有毒！≈ot;

    秦玉来到衙门，找着县太爷，说周屠的案子能结了，县太爷连问也没问啥情况就说自己县只管自己县，别的可不管，又说，你要是实在吃饱撑得没事干憋得慌就自己去。

    秦玉无奈，找到吕才子，说要去结周屠的案子。

    吕才子说：“周屠的案不是结了吗？”

    秦玉说：“结的是娇娇的案，不是周屠的，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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