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雄鸡扇翼

衣卿相百晓生。”

    众人皆惊出一身冷汗，心想幸好没有出手。顾慕君又回到面馆，取她的天罪。

    公孙大娘跟顾慕君说道：“姑娘刚刚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顾慕君说道：“你们好像很怕他。”

    公孙大娘笑道：“姑娘，我们不是怕李公子而是尊重他。”

    顾慕君说道：“那你一定是他的朋友。”

    公孙大娘道：“并不是，姑娘后会有期。”

    顾慕君道：“后会有期。”

    长安柴府后院一个安静的地方，很少有人来这里。慕容初雪一身素色僧衣，诚心的抄写着佛经，向佛主忏悔。柴俊辰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个结发妻子了，一时兴起来到了这个偏僻的院落。

    柴俊臣说道：“真是好久不见了，我还是有些想念你了。”

    慕容初雪也不看他，面向着佛主说道：“你怎么来了，你本不该来的。”

    柴俊臣用一种上挑的语调说道：“啊！别说这里，柴府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慕容初雪说道：“是啊！不仅如此，你还淫遍这府中的每一个女人。就连七十多岁的买菜周婆婆也不放过，阿黄如果不是一条狗恐怕也遭了你毒手？此木成柴中山狼，横行霸道名俊臣。”

    柴俊臣听到此言火冒三丈，怒不可遏，气急败坏，欲杀之而后快。他咆哮的喊道：“够了，慕容初雪。我成为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你，都是你的错。”

    慕容初雪道：“我每天都在佛祖面前苦苦的哀求，希望佛祖可以保佑你，原谅你。”

    柴俊臣强压住怒火道：“我从来不信佛，我也从来不信因果报应。”

    慕容初雪说道：“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柴俊臣大笑道：“天下谁敢报应我，我不相信神只相信我自己，我柴俊辰就是神。我柴俊辰从来都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汉子，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件恶事，行的端做的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慕容初雪转身回头说道：“当初我就是为了替你偿还恶业才在家修行，这些年来我礼经懺佛，都是为你造的孽赎罪忏悔，你却还不知悔改。”

    柴俊臣大叫道：“慕容初雪你说这些话心不会痛吗？你好自为之吧！”他怒气冲冲，转身就走了。

    慕容初雪本来平静的心被柴俊臣扰乱了，让她回忆起了往事。那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慕容初雪和柴俊辰匆匆相遇。

    柴华带着儿子柴俊臣拜访慕容山庄。慕容初雪名义上虽然是慕容世家的大小姐，其实是慕容云龙的养女，他的生父是室韦人连名字都没有。一家人南下乞讨，慕容云龙见他们可怜就让他们当了慕容家的仆人，并且收养慕容初雪。尽管慕容云龙视她为己出，但是慕容初雪内心却是十分自卑。

    柴俊臣长着一张马脸，身穿华贵的衣服，装作高雅之人。其人喜欢吹牛皮，把自己说得天花乱坠。慕容初雪十分恪守妇道，三从四德，认识几个字，却不会写字。一个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蠢女人慕容初雪就这样爱上了柴俊臣，从此万劫不复。慕容初雪与柴俊辰相好之事告诉慕容云龙，慕容云龙认为柴俊辰名声不好。但是得知二人生米煮成熟饭了，也只好同意这门亲事。

    柴俊臣本来有一个妻子，姓穆名烟眉。当慕容初雪嫁入柴家时，自然不想当二房，柴俊臣看中了慕容家的权势，于是就休了身怀六甲穆烟眉养于家中。

    慕容初雪抚摸着腹背说道：“你什么时候把那个女人赶走了，我真是讨厌极了。”

    柴俊臣道：“我也讨厌她，整天一副有恩于我的样子，好像我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不要着急，很快了。”

    那天长安下着倾盆大雨，穆烟眉生了一个女儿。柴俊臣得知后，决定杀了她们母子二人。一个仆人受过穆烟眉的恩惠，连夜带着他们逃跑。在一个破庙里，柴俊臣杀死了那个仆人。

    穆烟眉笑道：“我师兄说你是个畜生，现在才发现你连畜生都不如。”

    柴俊臣狰狞笑道：“这就是你偷汉子的理由吗？”

    穆烟眉道：“如果我生的是儿子，你还会杀我吗？”

    柴俊臣仰天大笑道：“一孕傻三年，没想到你会傻成这个样子。无论如何你都要死，没有人能阻挡我的复国大计。”

    慕烟眉道：“此木成柴中山狼，横行霸道名俊臣。”

    慕容初雪也坐着轿子来到了，破庙。她亲眼见到柴俊辰用拳头打死了，触目惊心。

    几个月后，柴俊臣的长子出生，可是那个孩子生来天生残疾。那个婴儿出生时，有眼无珠，**闭锁。柴家请遍了长安城的名医，都说神仙难救。几日之后，慕容初雪的孩子气绝身亡。长安城中之人欢天喜地无不拍手称快，都道横行霸道的金螃蟹遭了天谴，罪有应得。

    慕容初雪在街上，看到一个瞎眼的老人摆摊算命。她本来不相信命数，不过经过这场劫难，也开始信了因果报应之事。

    慕容初雪道：“老人家。”

    那老者问道：“夫人想问什么事？”

    慕容初雪道：“你算的灵验吗？”

    那老者道：“信就灵验，不信就不灵，心诚则灵。”

    慕容初雪道：“那老人家就帮我相一下面。”

    那老者问道：“夫人将生辰八字和姓名说与老朽。”慕容初雪把生辰八字等告诉那老人。

    那老摸了一下慕容初雪的脸说道：“单眼皮，塌鼻梁，颧骨高，面部扁平，细眼弯眉。柴夫人真是一个苦命人啊！”

    容初雪道：“老人家能说的详细一点儿吗？”

    那老者道：“柴夫人本不是汉人，却久居南方。虽然慕容世家大小姐，却是被领养的。”

    慕容初雪道：“老人家果然是老神仙啊！”

    那老者道：“柴夫人本是一个好女子，却嫁给了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鬼横行霸道的禽兽，生了一个男孩确是个怪物。”

    慕容初雪道：“我该怎么办？如何是好。”

    那老者道：“柴夫人千万记住，你与那个孩子还会做母子，缘分未尽。一个大雨之夜，你将与世界上最丑陋肮脏的男人交合，生下他。”

    慕容初雪道：“我现在看到那个柴俊臣就害怕的不行，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没有用了也会被他杀了。”

    那老者道：“这都是你上辈造的孽，此生偿还。”

    慕容初雪道：“那是什么人？”

    那老者道：“天机不可泄露。”

    慕容初雪道：“谢谢老人家指点迷津。”

    那老者道：“柴夫人你要好好保重，柴夫人你要好自为之。”那老人收拾了摊子就离开了长安，再也没有出现过。

    慕容初雪回忆过往之事，伤心欲绝。

    慕容初雪向忏悔道：“佛祖，还记得慕容初雪第一次走进你的神堂吗？在那之前，我没有一天信过你，没有一天。从那以后，我每天都向你诚心祈祷。我见过无数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像柴俊臣那样，毫无人性。弟子实在是束手无策，终日惶恐不安。如果你真像你在这世间，无数信徒所说的那样慈悲为怀普渡众生，那那样佛法无边话。弟子求求你，唤醒柴俊臣内心深处最后一点儿良知吧！让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求你保佑我儿柴琅。”夜深人静，慕容初雪诵经之声不绝于耳。

    几名华山派的弟子下山和守门的弟子换班，发现几人被点了穴道。他们用尽了办法也解不开，只好找来了他们的师父。沈江晨把他们的穴道解开，那群弟子终于可以活动和讲话了。

    一个华山派的弟子，姓陆名广元说道：“师父不好了，有人闯入我们华山派了。”

    沈江晨说道：“你们可知道是什么人？”

    陆广元道：“那人说他是慕容云海，还说很多年前被慕容世家逐出家门。”

    沈江晨拿出一个像袖剑般的圆铁筒，旗花火箭筒放出去后，华山派紧急戒备。

    沈江晨说道：“赶紧去告诉各峰的管事的师叔师伯此事。”

    华山派剑气殿，商量对策。

    沈江晨道：“各位师叔师伯，那慕容云海武功应该不在慕容云龙之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孔清侗道：“慕容云海是有没有说为什么来华山？”

    沈江晨道：“守门弟子说是来游华山和参观本派两宗论剑。”

    毕清容说道：“那慕容云海已经不是慕容世家的人，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此人生性放荡不羁，各位师兄还是由着他去吧！”

    孔清侗道：“那就这样吧！两宗论剑才是本派大事。”

    慕容云海偷了华山派弟子衣服，和华山派的门人混在一起。因为华山派吸取教训，广收门徒。弟子达到七百多人，很多门人相互不认识，慕容云海易容成了一个年轻的华山派弟子。

    一个华山派弟子在吃饭时问道：“你是什么人？”

    华山弟子郝客介绍道：“这个我们新来的小师韦浅秋。”

    那个人说道：“韦师弟，这些饭菜都是我做的，怎么样合不合胃口。”

    慕容云海傻笑道：“好吃，真好吃。”

    几个华山派弟子分别问他习不习惯了，饭怎么样等等，众人都这个小师弟关怀备至。慕容云海心想这华山派还真不错，我都快喜欢上这个地方了。

    虹羽恶狠狠地看着江别南，咬牙切齿。见到江别南醒来，立刻变了一副面容。

    虹羽娇声细语的说道：“你睡醒了。”

    江别南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还没睡啊！”

    虹羽在烛光下，星眼流波，嫣然一笑说道：“江爷，你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奴家忍不住要多看你几眼，所以到现在还没有睡。”

    江别南穿上衣服说道：“你刚刚有没有听见我说梦话啊！”

    虹羽楚楚可怜的说道：“没有，江爷想必是累了。睡的很香，就像一头小猪一样。”

    江别南说道：“我这就去帮里，夫人好好休息，早晚天气寒冷，注意身体。”他走出房间，虹羽去关上了门。

    虹羽自言自语道：“赶紧滚吧！害的老娘没有睡好觉。”

    长安金钱帮总舵，江别南、柴俊辰以及苟岱三人吃着小菜，喝着酒，谈论武林英雄人物。

    苟岱一边吃菜一边说道：“柴二哥，好酒量。”

    柴俊臣道：“三弟也是好酒量。”

    江别南说道：“当年我曾在百花楼见到过吕尛白，也就那么回事吧！”

    柴俊臣笑道：“他就是个垃圾，不值得一提。”

    苟岱陪笑道：“那个江湖中人的怎能和二哥比，二哥可是前朝周世宗柴荣之后，家里可是有宋太祖亲赐丹书铁券的皇族后代。”

    柴俊臣说道：“我们三兄弟的在这里把酒言欢，就好像三国会盟。我是大宋皇帝，江大哥是大辽皇帝，苟三弟就是那西夏皇帝。”

    江别南道：“我大辽国决定将燕云十六州归还给大宋，以后向大宋朝贡，永结秦晋之好。”

    柴俊臣说道：“那朕只好接受江大哥美意了。”两人相视一笑。

    三人互相吹捧，烂醉如泥，醉生梦死，好不快活啊！

    帮内几个人准备睡觉，睡觉之前，人们和别人分享一下所见所闻，谈天说地。

    郭成弘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可以和那江夫人睡上一觉。”

    牛元亮笑道：“郭兄，只要她觉得你对她用，自己就会爬到你的床上了。”

    叶英哲道：“但是有一个人是个例外。”

    龙志伟从床上起身说道：“你是楚斌啊！”

    叶英哲说道：“正是那个楚斌，他可是个人物。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还是柴帮主最信任的人。”

    牛元亮道：“武艺高强？我看是马屁拍的好。”

    郭成弘道：“如果拍马屁能拍上江夫人的床，也是不错啊！”

    龙志伟笑道：“郭兄弟，那个淫荡无耻，水性杨花，见异思迁，人尽可夫，伤风败俗的残花败柳你也喜欢，你也要，真有你的。”

    叶英哲说道：“龙兄，你这么昧着良心说话真的好吗？”

    龙志伟憋不住了笑道：“我还没说完呢？看到那江夫人搔首弄姿，好一个荡妇**，我只想对郭兄说，我也想。”众人哈哈大笑。

    郭成弘急忙说道：“小声点儿，小声点儿，别被人家听到。”

    牛元亮小声说道：“你们说江夫人和楚斌睡有什么目的。”

    叶英哲说道：“我听人说，那个江夫人勾引男人都是有目的的。我觉得楚斌一定给了她不少好处。”

    龙志伟道：“我听说只要为她办事，能让江夫人满意，她也会让你满意。但是楚斌究竟为她做了多少事，才能和她做了长期相好的。”

    郭成弘说道：“也许在某些方面让她满意。”

    龙志伟笑道：“我也要她欲罢不能。”

    叶英哲说道：“放开她，让我来，我要与她大战三百回合。”

    屠烨来到了公孙大娘的面馆，他拿出一张银票给公孙大娘，她没有收那张银票。公孙大娘端上一壶酒，又让小二炒了几个下酒菜。

    屠烨又拿出一张银票说道：“公孙大娘，这个数应该够了吧！”

    公孙大娘笑道：“这笔买卖我们不做了，不做了。”

    屠烨举杯干了说道：“公孙大娘这杯酒我敬你，我先干为敬。”

    公孙大娘道：“干了。”

    屠烨说道：“按照以往的我们的买卖，现在那个女人已经是个死人了。”

    公孙大娘说道：“这次不一样。”

    屠烨靠近她小声的问道：“难道她是你们的人？”

    公孙大娘也小声回答他说道：“她并不是我们四月十七的人，也不是我们的人？”

    屠烨笑道：“那么为什么不杀她，我真的想不到原因。”

    公孙大娘说道：“因为我请杀手都不能杀了她，也不敢杀她。”

    屠烨说道：“还有你们不敢杀的人？”

    公孙大娘笑道：“当然了，不管什么人都有不敢做的事。我们自然也有不敢杀的人，没什么好奇怪的。每个人都只有一次生命，在我看来你的命没有我的值钱，我的命也比你钱更宝贵。屠大爷您说呢？”

    屠烨说道：“那我愿意出更多的钱，公孙大娘也可以找更好的杀手。就算是最贵的杀手，我们金钱帮也出的起那个价钱。”

    公孙大娘笑道：“屠老英雄算盘打的真是精啊，金钱帮出钱，你老人家不花一分钱，不出一份力，让我们这些人卖命，坐享其成。”

    屠烨说道：“但是我还是会付给你们钱，你也很需要钱，不是吗？说吧，你想要多少钱？我明天就给公孙大娘送过来。”

    公孙大娘笑道：“不管你出多少钱？我也不会和你做这笔买卖，杀那个姑娘。”

    屠烨说道：“公孙大娘，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公孙大娘道：“什么话？”

    屠烨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出二十万两白银，这可是原来的两倍。”

    公孙大娘笑道：“不杀，不杀，不杀……”

    屠烨说道：“那我出三十万两，你给我找最好的杀手，一定能杀了。”

    公孙大娘拿出一张银票说道：“那个姑娘的命，最多十万。我说了不做这笔买卖，屠老英雄这是订金，我悉数奉还。”

    屠烨说道：“还是给兄弟们买酒喝吧！”

    公孙大娘道：“屠老英雄请回吧！关门送客。”

    店小二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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