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诧异。
“不是庄子里的事,是咱们庄上收租的事出了岔子!”四喜答。
绿萝哦了一声也不再问了。
绿萝忙忙地赶进了院子,到正房门口清脆地叫了声:“姑娘我回来了!”伸手掀帘进去。
江离已经下了床,在房中一张雕花椅子上坐着,一身月白的家常袍子,乌发梳成个流云髻,没有大病初愈的病容。以前有些婴儿肥的脸盘清瘦过后更加精致,一双杏花眼眸光流转间透着跟她年龄不相称的沉稳,还有绿萝以前从不曾察觉过的慧黠刚毅。
见绿萝进屋,江离嗯了一声,递过手中的茶杯,小香接过手去。示意绿萝坐了,江离让绿萝把葛掌柜的话一字不漏地学过,眸中渐渐凝起了寒意。
听完冷冷地哼出了声:“他们这是收谁的帐呢,手也伸的恁长了些!也是真当我死定了的,不也太心急了么!”
江离沉思片刻,一家子穷算计的亲人,母亲留给自己的遗产可不能从自己手心里飞了。她可不是从前那个老实懦弱的千金小姐,但更不能做一扫帚赶后母出门的刁蛮继女,她得用用脑子,好好打理好老天厚赐给自己的遗产。
管他江家来什么阴谋阳谋,她好好接着就是。十几家铺子的生意,还有偌大一个梅庄,她可以不当千金小姐,这白送的财主可是当定了——江离惬意地笑,天塌下来当被盖的样子。几分慵懒地吩咐下去:“小香绿萝,我可是说过病好了带你们赏梅去的,明天准备准备,只等天气好了咱们出门透透气去!”
“姑娘什么时候性子这么野了,一开口就要出门去!以前可是怕生得很,从不出门的呀!”小香乍乍呼呼冲口而出。
“怎么,我病了几个月闷坏了,现在就想出门奇怪么?”江离眼一瞪,是小香从没有见过的蛮横模样。
“哦!!”小香喏喏地应声,一双眼惊疑不定地往江离身上睃巡,她小香一个小丫头能说什么来,只把眼来望绿萝。
绿萝说:“小香说得也有道理,姑娘病好了,又不让通知江家府里人,自己倒先要出门赏梅去,这样的作派哪里象千金小姐。要是再让府里得了风声,这成什么事了呢。我看是不该出门,明日就在这院子里摆上桌子,应个景算了?”
江离暗叹自己心急了,亏得绿萝心思细密。反正日子还长呢,养好身子再出门不迟。她可是打算在这梅庄长住下去,可就怕有人不会让她如愿。这样一想,改口答应绿萝:“你说得也是。不过明天你可是要多备上一桌,只怕我们会有客人上门呢。”
绿萝奇道:“你怎么知道会有人来?”
“我算的!你们说江家大半个月没有人来,那是以为我死定了。这么久又没个死讯,今天他们去铺子上要帐本,可见他们急需用钱、不关心也等不及我死了。现在年关近了,于钱于理,府里都会来人看我的。你们早早备上两桌,别到时失了礼数。”江离不紧不慢地说。
是有些不一样了,都会分析准备了,绿萝微微笑着一一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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