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了皇长子的姿态。
“刚才听皇姐一言,教育各姐弟。觉得甚是有理,仿佛听着母皇日常的教导一般。甚有所得。”
这小子,是在说她僭越么?
“本公主身为长姊,受了这护国大公主的封号。教导钟姊妹兄弟,也是分内的。”
“是,只是堇绥觉得。这般教导训示,本是各太傅太师,甚至于母皇,才符合规矩。我朝从未有过训诫皇子的公主。”
“堇绥这是在质疑本公主?”堇月看着他血气方刚的样子,不由的觉得好笑,年过二十五的人,是把平日里辅佐的臣子教导全然喂了狗么?纵然是不服自己这来历不明的大姐,也不该在众人面前发作。堇月就这么看着南荣堇绥,堇绥对上的她。一时间,学堂里骤然变得严肃。
”堇绥不敢,只是月氏不曾有过这规矩,也乱了纲常。“只不卑不亢的回答。
”规矩是人定的。以前未有的,现在有了。就像这天下诸国,自五百年以前,只有摄政的太后,未曾有临朝的女皇。五百年来,我月氏有才德者,不论皇子公主俱可为天下人谋福祉。是也不是?“
众人听的这般言语,已是吓得静若寒蝉,从未有人敢于这样光天白日的谈论月氏的过往,连忙跪下。
”是,堇绥明白了。“只觉得腹中压了一把火气,虽愤怒却无言以对。
女皇身边的女官前来宣堇月前去用膳。接了她去乾元殿。临走又吩咐,将西海贡来的珍珠,每人赏下一觞。
堇妤公主与堇绥是宸君之后,深得父族前朝兵马元帅护国公王裔一族拥护,护国公一族有从龙之功,虽是武功传家,本朝却有无数文官拜在门下,势力在朝中盘根错结,不可撼动。宸君王珩又与女皇自幼相识,年少时嫁与还是护国公府的世子王珩,女皇南荣曌登基前,得王氏一族拥护,登基以后便封了宸君,与女皇共治天下。堇绥与堇妤更是天之娇子,虽不说破已经是众人眼里的储君了。
五年前女皇突然昭告天下,说是寻回了明仁二十一年时流落在外的女儿,又封了护国大公主,一下子将嫡出的堇绥与堇妤越了过去,说的是女皇愧对于这流落了许多年的女儿,颇为恩宠,在朝野之中一时风头无两。对外称是宸君的女儿,又对王氏一族大兴赏赐,王家也只得认了这事。
南荣堇妤走在路前,一脚踢翻了养在路边的无色山茶。吓得周围的人,退了一步。
“不知是哪里来的野种,三十老女,越了本公主的地位,今日居然这般训斥,还赏赐。本公主什么好的没有”说毕,欲将明珠扔了。
“妤儿,不得胡闹。”南荣堇绥上前呵斥到。
“皇兄,她都骑到我们头上来了。今日这些个事,简直是羞辱。我忍不下。”
“如今她是是正经的大公主,你年纪尚小,就不要与她计较了。何况她身体一向不好,连公主府邸也难得出来,妹妹就不要生气了。”
“即无封地,又无兵权,朝中连个支持的大臣都没有,算的什么护国大公主。”南荣堇妤越想越气。
“王家就是她的后盾,父君也是,母皇亦是。名义上父族也是王家,不要在计较了,为兄带了礼物。我们一起去拜见父君。”
“王家认她,我可不认她,整日带个面具,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丑八怪。不过皇兄,父君今日不在后庭。听宫人禀报,夫君今日去香山祭祀先祖了。”
“并非是祭祀之期,如何去了香山?还未让人禀报。”
“我也不知,听闻父君管辖六部牵扯出了许多事的。前阵子,牵连了不少人。许是杀戮太重,故而去祭拜先祖,诵经念佛。”
“多早晚的事?我在北越,竟然一点不知。”
“三月有余吧。我在后宫,少去坤元殿,更难见父君了。”
“既然如此,父君回来,再去拜见。”
“皇兄今日才到,父君严厉,这么风尘仆仆的见了父君只怕也是要挨骂的。母皇日理万机,又只宠着堇琼和那三十老女,如今连传召都少了。
“你这是和那八岁的孩子计较么?马上就及笄了。皇兄给你带了北越的土物。这会子该送到你宫里了。”
“皇兄带了什么好东西,我要去看看。”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回去。
南荣堇妤才一走,他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
”给我查清楚近来朝廷的所有事宜,为何这般变动,竟无人来禀报与我。“
不知怎的,直觉告知他,这事总与南荣堇月有关。只是一个空有宠爱,体弱多病,嚣张跋扈,全无实权的公主,怎么能操控整个局面。想起那女子的清凄的眸子,只觉得一阵颤栗。
这边堇峰败下演战,竟直去了董大将军府内请教兵法。被一众兄弟们知道后,笑他战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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