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明天

    屋子里，自然还残留着血迹，残留着那一晚战斗留下的痕迹。

    佐助跪在地上，大声哭着。

    突然，佐助站了起来，用力地向外跑去。

    南贺神社在宇智波族地的中心，位于宇智波一族祠堂的旁边。

    按照鼬的描述，佐助打开地下的秘密房间，看到了位于里面的那卷卷轴。

    “原来，是这样。”

    佐助放下了卷轴，将一切都恢复如初。

    然后离开了这里。

    佐助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应该做什么，甚至连一个方向都不清楚。

    在经过如月居住的那个小木屋的时候，他想起了如月。

    “对了，如月，如月怎么样了？”

    佐助一路向木叶的医院跑着，还是小孩子的他体力渐渐有些不支，但他依然努力地跑着。

    病房里，如月的床头柜的花瓶里插着三枝花，一枝是三代火影拿来的，一枝是奈良鹿久的，一枝则是正坐在床边的山城青叶带来的。

    “如月啊，认识你也没多久，几乎每次见到你你都是在医院。”

    如月确实去木叶医院的次数有些多，许多护士都认识他，偏偏如月的身体很好，每次进医院都是因为其他原因。

    山城青叶削了一个苹果，切下一片喂给如月。

    “谢谢青叶叔叔。”

    “不客气，多吃一点，身体早点好。”

    “恩。”

    就在这个时候，佐助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佐助。”

    “你回来了，青叶叔叔，能不能麻烦您回避一下，我们有些话想要说。”

    “好吧，真是服了你了，有情况叫我。”

    “恩。”

    山城青叶离开了房间，顺便关上了门。

    佐助坐到如月的旁边，说道：“如月，你，也是被哥哥打伤的？”

    如月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究竟应该回答是还是应该回答不是，无论哪一种回答似乎都不太合适。

    看着如月浑身木乃伊似的装扮，佐助的小拳头握地更紧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能笑得出来……”

    “佐助，”在这段时间，如月一直在想，见到佐助应该怎么说，应该劝他不要去恨鼬，还是配合鼬去刺激佐助，让佐助更加地恨他，让佐助以此为动力前进。

    如月想不明白，他还做不出这个决定，就连他自己都在想，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

    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不是鼬杀的他知道，温柔的鼬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杀他们的只可能是那些已经疯狂了宇智波族人。

    另一方面，那天晚上，那个神秘人物（带土）告诉他是雪影村的凶手是晓，如月知道面前的人就是晓组织中的一员，他只是装作不知道。

    如果要报仇，如月一定会杀光晓组织中的所有人，不可能仅仅只杀负责这件事情的刽子手角都。

    但，晓组织里面的不全是坏人，他们大都是可怜人。

    如月的性格本就有些优柔寡断，这样两难的处境他更是拿不定主意。

    “佐助，我不知道。”

    “？！”

    “佐助，也许，我已经哭够了吧！”

    佐助看到了如月布满血丝的眼睛，还有脸上那明显的泪痕。

    “我哭过很多次，雪影村的时候我哭过，昨天晚上我也哭过，一直到鼬走了很久的时候，我还在哭，现在，真的哭够了。”

    如月努力地伸出手，用手指拭去的佐助的眼泪。

    因为用力，胳膊上的血钾又破了，染红了绷带。

    “我想了很久，想了很久，想起了以前听过的一首歌，里面有一句歌词，我很喜欢。”

    “放下伤痛，放开心灵，放下阴影，屏住呼吸，大步流星地奔跑，撕裂黑暗。”

    “佐助，要坚强，如果我们在这里倒下了，谁去为死者报仇呢？！”

    这一瞬间，佐助想起了昨夜鼬对他说的话。

    “报仇……”

    “对啊，昨天晚上，在你回来之前，鼬告诉我雪影村的凶手是谁，那是一个叫做晓的组织，”他努力地扭头，轻轻地笑着，“他说他要去加入他们，所以，我会报仇的，哪怕是丑陋地活着，卑微地活着，我也要变强，然后去报仇。”

    如月的话就像是催眠一样，原本佐助涣散迷离的眼神慢慢变得坚定，然后突然站起来，大声地喊着：“对，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佐助一直喊着，直到喊道嗓子哑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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