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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少年听到‘我大半年不来练球,你们终于’这样的字眼,哪还忍得住,只是朱飞达的话中逻辑清晰,一时间竟都不知道怎么反驳才好,一个个急得抓耳挠腮,一齐看向领头的郑有。
郑有和朱飞达篡改后的年龄相当,身高也相差无几,横宽却只有朱飞达的一半,是几人中资历最深球技最好的一个
他见众人目光殷殷,抹了抹脸上的汗珠,心念电转,沉声道:“标准线就是拿来被超越的,只是不知道小朱大半年不打球,标准线是不是下降了?!一会儿大家收着点,别伤了小朱的面子才行!”
众人闻言都松了口气,纷纷附和,一个个恢复了气势,想着以前在朱飞达陪衬下的种种憋屈,又都摩拳擦掌起来。
朱飞达看着几人绒毛还未褪尽的脸上洋溢着的活力激情,心有所感,笑道:“大家千万别收,要不然,到时候,我怕伤到的不是小朱的面子!”
说着走向就近的篮球架,朱飞达向正在玩球的几个小球员道:“球分过来一个,我热热手。”
几人紧随其后,一起向篮球架靠拢,旁边一圈儿一圈的人靠上来,不少人不满意自己的位置,推搡叫骂的有之,甚至不乏动手动脚,只是都相对隐忍,克制在了不影响大局的底线之上。
只听郑有尖利的嗓音接着响起:“你们几个给小朱喂喂球,别让我们的标准线失准喽!”
片刻的功夫,整个篮球馆的人都聚到了这个篮球架周围,所有的位置似乎敲定完毕。
只有最近半年来的几个小球员有些纳闷,随着大流围过来以后开始叽叽喳喳的问起来。
“怎么回事,这个小朱什么来头?”
“这是要开大会么,怎么教练站在圈外边?”
“老朱知道是谁吧……”
虽然是耳语,且周围嘈杂不堪,那人在提到‘老朱’二字的时候,还是不自觉的调低了音调。
“小朱就是老朱的崽儿啦,马上进行的是我们篮球部的保留曲目,大半年没演了!”
那人和周围的老球员一样,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有时候,看到自己战胜不了的对手被战胜,很多人都会觉得欣慰并兴奋。
新来的几人受到感染,很快也都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神情。
“看仔细喽,一会儿大戏散场,老朱都照例要考较新人的观察能力,问问你们从中学到了什么。”
新人们闻听‘考较’二字,脸色不由僵住。
回答者们见状都是一副‘你们好自为之,哥只能帮你到这儿’的神情。
其中一个满脸嬉笑的胖子说道:“小朱是老朱打造的标准线,你们知道,当老朱提到的标准的时候,意味着什么吧?!”
虽然才来了大半年,新来者们闻言都是大点其头,整齐划一。
几人闲聊的空档,只见‘小朱’在球场上随意的运着球,又试着远近不同投了几下篮,技术娴熟,球感不错,七八个球除了前三个有点生疏,后面都进了。
只是,和郑有他们几个独占鳌头的球员相比,除了块头庞大之外,也并无十分出奇之处,新人们心下暗下比较着。
在三分钟左右的常规的运球之后,却见小朱开始玩起了花活儿,连续胯下运球,连续背后运球,大幅度的左右摇摆、crossover连续变向。
这次新球员们才觉得眼前一亮,一个家伙“哇哦”的一声叫了出来,惹得众人侧目后,瞥了一眼圈外的老朱,赶紧低头缩肩。
老朱在这方面卡的比较紧,这些稍显花哨的东西,新球员和很多老球员一样,一般也都是私下练练,拿到台面上那是万万不敢的。
只是很快,小朱在一次胯下运球接背后运球之后,把球运丢了,新球员们一阵叹息,老球员们则发出了一阵善意的哄笑,口哨声此起彼伏。
几个摩拳擦掌等着上场较艺的则相视一笑,有些郑重的脸色放松了不少,心里都有些相信,朱飞达刚才所说的大半年不练球恐怕确有其事——
要知道作为‘业余爱好者’,朱飞达的主攻方向就是这些所谓的‘花活儿’,引领篮球部‘标准线’的那些个技艺不过是顺带。
这也是郑有他们最不服气的部分——作为‘顺带’的技艺都堪为标准线。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的视线之外,以前的朱飞达在自觉不自觉之间所下的功夫、所流的汗水比他们只多不少,更何况还有朱梦启的个人小灶。
朱梦启站在圈外,满眼荡漾出的笑意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让他那张平素看起来严肃刻板的脸,终于显现出一些温情和善的味道来。
不过这笑意只持续了片刻便消失不见。
沿着禁区两分线7个投篮点投了21个,然后是5个三分线点投了10个,分别投出了21中17和10中5的命中率,虽然比半年多前一贯的成绩略逊,但朱飞达自己却感觉十分满意。
因为,这确实是‘他’投出来的,自然而然,‘身体本能’的感觉一点儿没有显现出来,虽然从三分命中率可以看出,‘身体本能’确实发挥着作用。
朱飞达‘花活’失败的时候,朱梦启没放在心上,等儿子投篮完毕,他却有些皱眉,不是因为命中率,而是从几个细节他看出,自己亲手打造的‘标准线’,不是那么的标准了。
转念间,朱飞达刚说过的那句“大半年不来练球”在他在脑海中响起,朱梦启自失的一笑,他想起,在儿子今后走哪条道路的问题上,他似乎已经彻底失去了话语权,练得再标准又如何?
朱梦启有些神游物外,想起近十年来和妻子关于儿子的“路线”之争,不由思绪万千,一幕幕往事涌向上心头。
刚开始,两人初为人父/人母,自然以新奇喜悦为主,满心都是憧憬,虽然也有对未来的种种设想,但也只停留在口水的假设中。
纷争的苗头,从朱飞达三岁半开始。
那时,他刚改完了年龄,从幼儿园中班,跨步迈入了九年义务教育的行列。
与此同时,胡慈也从一个体育研究所的公职人员,转变为了“个体户”。
那时候,胡慈虽然遭受着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疲累,却对儿子的学习十分上心,而朱梦启闲暇时对朱飞达有关篮球的启蒙和引导,则被胡慈严厉喝止,极少红脸的两夫妻,第一次有了裂痕。
不过,那时家庭的主要矛盾是,家庭收入难以满足小朱飞达日益增长的‘食肉’需求和教育开支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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