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先辈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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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一句俗语：不怕坏人只怕人坏。天罗地网四人在宙海眼中也算是坏人了，但是他们并不坏，至少从老四身上可以看出，他们对武学的追求的确是令人尊敬。

    月牙子依然还在一阵又指又说地笑话。等她说了一阵宙海才正眼地去看她，月牙子也把脸抬起去看宙海。但是眼前的面孔绝不是之前的月牙子，不知什么时候又换一张面孔，眼前的陌生人究竟是谁？宙海愕然了，这人千变万化飘忽不定，到底是敌是友？突如其来的陌生援手到最后关头谁知道不会是敌人呢？

    月牙子看宙海的表情不禁‘噗呲’笑出声来说：“看到美人就惊呆了，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宙海一字一字地吐出：“你到底有几张面孔？”月牙子依然笑着，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或连眨眼的时间都不及，月牙子变成了一个浓妆艳抹的美人，红唇不免令人不安，鲜血一样的浓艳。

    宙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退开一步，说：“你为什么来救我？”月牙子笑得显得调皮，说：“江湖中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你以为我看上你了呀。”宙海说：“算我欠你一个情。”他转身要走，月牙子说：“真要报答你就以身相许。”宙海不搭理他走了。月牙子也没追去，喊了声：“你要找乔利？只有我知道他在哪。”宙海停住了脚步，月牙子说：“如果你以身相许我就告诉你。”她这句话充斥着威胁的味道，宙海冷笑一声又迈开了脚步。月牙子跑着跟了上去说：“你是找不到乔利的，怎么也不来问我。”宙海说：“你回去吧，我自然有办法找到他。”他胸前本来挂着吊坠这时露在外面一晃一晃的，月牙子出手如电已经将他摘下拿在手中瞧了瞧，原来是一个黑色的小月牙一旁还有一个手指大小的瓶子也不知是什么，宙海将大肚瓶系在吊坠上。她闪过几步说：“原来你一直暗暗在想我，才把月牙挂在胸前。”宙海一看又气又急，飞身去夺，月牙子身形如风连闪数次宙海竟碰也碰不到她一点。

    月牙子还在嘻嘻地笑着，身子一闪就不见了踪影，宙海却能看出她的行动，提起脚力跟了上去。追了十几分钟见月牙子挥舞着吊坠说：“你来拿呀。”宙海的速度也算是当世罕见，却始终和月牙子有一段距离，似是触手可及又似远在千里之外遥遥而不可及。

    月牙子不时回头说：“快点呀，快点呀，你能追上我，我就以身相许了。”宙海初时是耐着性子跟她比一比脚力，这会儿怒气冲天，砰砰砰地排出了几掌出去，力量地速度也差了一截碰不到她半分，只是泄愤而已。

    月牙子的敏捷与速度让宙海佩服，一个人在武林上能传出名号必定有他的过人之处。一个黑色身影如鬼魅似得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面前，月牙子站在一旁，李惊黑，又见到李惊黑。宙海差异地立看着两人。

    李惊黑声音依然深邃：“天罗地网合力围攻竟还被你杀了一个，这些日子你进步不小。”宙海已经知道月牙子和他是一伙的，想想月牙子在危难的时候出手相救必定也是他的授意，现在倒觉得这人不是十恶不赦的了。李惊黑说：“你要找乔利，我也要找。你要杀，我也要杀。我决不允许我要杀的人被其他人先结果了。”宙海说：“看你本事，你要是能杀了他，叫我也省事。”李惊黑说：“在杀他之前我会先杀了你。”宙海冷笑一声，说：“你不杀了我，就永远杀不了乔利。”月牙子挠挠头，说：“为什么？难道你跟乔利是一伙的”李惊黑说：“他也不允许有人要杀他杀的人。”宙海摆开阵势，说：“废话少说。”

    李惊黑已经发起了攻击，出人意料之外，他的行事就是这么无章法。这时宙海的力量虽然和他相差甚远，但他一招一式后对消散天地四个字领悟渐深，两人全力相搏竟也吃不了多大亏。李惊黑冷笑几声，说：“不知道什么人传授给你的秘诀，竟被你这样的糟蹋了。”宙海视他为师为敌，他所说的定然自有道理因此也不敢反驳，心里想张玄宗说自己资质愚钝或许真的如此。李惊黑脸色惊异，说：“你说张玄宗？他在哪？”说话间已经呼呼对了二十余招。宙海心想张玄宗叫自己不能透露所在之处，李惊黑好似能看懂人的心语，自然连心中也不能想了。

    李惊黑突然变得焦躁起来砰砰地一阵猛打，这几招却避开了宙海的消散之法若非光之装护主，身体早已四分五裂了。月牙子急说：“惊黑，别伤了他。”听这么一叫才收住了手，说：“你不说出张老的行踪是你守信，你要杀我是为了正义，我十分欣赏你。”宙海对他已经改观，说：“是你误入歧途，如果你能归正必然有大作为。”李惊黑说：“我们走的路子不同，你要对武林人勾心斗角付出代价，我却不用，他们自斗，但是越过了社会底线就该死，我会毫不客气。”他说的话令人难懂，宙海还在思索，李惊黑说：“你记住这话到时就会懂了，现在也不用思考，你的招式就是败在出手之前思索时间过长。”宙海说：“什么叫思索时间？”李惊黑说：“每个动作都要经过脑袋支配，出手前脑袋要判断对方形式，自身用什么方式去面对，出什么招，想好后才出招。”宙海说：“话虽这样，中间时间短到极短，谁也钻不了这间隙。”李惊黑说：“高手间过招往往决胜于细枝末节之处，你如果不是有软甲护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宙海想想方才中的几掌虽然没受伤但能察觉到力量强烈，而且都是避开穴门大开之处，正是抓住了出手前的思索，出手快人一步。李惊黑说：“我见过思索稍纵即逝的对手，也见过慢如龟速的对手，有人出手快，有人出手更快，先天的敏捷后天的纯熟，缺一不可。”宙海恍然大悟，正是不够熟练才增加了思索时间，一定要练到出手既是化解敌方最好招数的程度或许就能减少思索时间了。李惊黑呵呵笑了几声，说：“和你想的不尽相同，我得走了。”月牙子丢过吊坠，说：“看你这小气的样，一个坠子追了我这么远。”

    宙海看着李惊黑，说：“你这次出现为了什么？”李惊黑说：“你快回h国吧，别再管其他的事了，这已经不是你管得了的了。”宙海说：“就为这个？”李惊黑笑了声，不见了踪影。

    人都走了，凄凉无比，无助，迷茫，黑暗，这又算什么？只要心中没有恐惧，该面对的去面对吧，该死就死吧，没有什么好怕的，只要自己有原则便是最强大的靠山。

    宙海在平民间易容混了十余天边去打听乔利的消息，有人悄悄议论说乔利已经死了，有人议论说乔利家进了贼被抓住粉身碎骨，有的说贼没抓住而是刺杀了乔利，有的说是刺杀了乔利的管家。世间纷纭，一个人就有一种希望你会信服的说法，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亦可是虚，最谨慎的人也有上当的时候，既然活着就应该面对这些谎言，谎言未必坏事，实话未必好事，世界如此矛盾，确实要能正确面对这些虚实才不使人迷茫。

    半个月的沉静，乔利好像又变得遥不可及，他的庄园戒备已经到极致外人根本无可趁之机。宙海的耐心非比寻常，即使一个月他也会等。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天凌晨很冷，天无月色星光隐晦，二十几辆飞车没有开灯静悄悄地驶出庄园，或许天意或许人的奇妙预感，宙海正好睡在他们路过之处，正好这时醒来，见这阵势定然是乔利不会错了。

    他急忙隐身，等飞车驶过时就跟了上去。飞车在安静的夜色中依然十分静谧地飞驰，神不知鬼不觉地穿过居住区又在郊外驶了十余分钟，停在一座两层高的大楼前，一片宽阔的空地上停满了飞车，一排排守卫威风凌凌地守着默不作声。

    四周静得可怕，车上没一人下来。等了许久又来了十余辆车停好，依然没人下车，陆陆续续有百余辆车到来，停车场已经塞地满满地再也容不下多余的一辆。这时天已经泛白，突然听咔咔一阵响声，车上人像约好了似得下来，服装统一或黑或白规则有序。几个肥头大耳的人慢慢从各自车上被护卫围得铁桶似得拥进了大楼。宙海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但是始终没见到乔利，想必在最后一辆没动静的车上。

    门开了出来的果然就是乔利。他被拥护着进入到了楼内随即关上了门，护卫们都目不转睛的各自盯着一方，连蚊子飞过都逃不出他们的眼睛。宙海隐着身借着光之装的力量轻易地就进入到了大楼。屋内如迷宫似的各个廊子纵横交错每间房间都一模一样连门牌都是一个‘一’字，令人看了眼花缭乱。幸而乔利一行走的不远还能听见脚步声，宙海循声就跟上去。他们来到一间房进去，护卫也都关上门退了出去，宙海跟着穿墙进去。屋内十二人见乔利到来都闭了嘴鸦雀无声，首席的位子正是为他留的。

    乔利坐了上去，说：“让你们久等了，我也想准时进来的，又一屁股的事没处理所以来迟了。”边上坐的一人探近了身子说：“乔爷，据说杀亨特的凶手抓到了？”乔利‘嗯’了声，过了一会说：“又被他跑了。”这一说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又一人说：“您派出的高手都抓不住他吗？”乔利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说：“何止是抓不住他，反被他杀了不少高手，那个叫宙海的身手高强手段又狠，你们有谁见过亨特死得有多惨？”在场的只知道亨特已经死了，却从没见过，都以为是被打成了肉泥，可想而知死的惨相了。乔利冷冷地说：“天罗地网是被他打怕了，而且还被杀了一个，剩下的三个就是三脚猫也没什么用处。接下来在坐各位也不知道谁是他下一个目标。”这时一片哗然各个都显得惊恐，天罗地网一向罕逢敌手，这时却被打死了一个。乔利又说：“我也是被他弄怕了，前些天闯到我庄里杀了我不少护卫，抢了钱财，损失到现在还没统计完成，现在都看我家大业大，这一天得多少开销，我也快吃不消了。”乔利是资本家中的老大平时财大气粗这时开始哭穷了，可见事情已经是相当严重了。

    在场十二人交头接耳议论了一阵，一人起身说：“乔爷，这件事全屏您在出力，您如果有个什么闪失，对我们都不是件好事，我们一人出一百万给您做日常开销。”乔利点点头说：“这倒不是你们出多少钱的问题，他要多少钱财我也给得起，只不过他要的不是钱，要的是你我的命。”这时在坐的都不敢说话了。乔利又说：“只怪我们接了移民的生意，想不到像麦克这样爱管闲事的人还真不少。”麦克要杀亨特的事他们都有听说，他们虽爱钱，对于钱和命他们宁愿选择性命，早知道有生命危险谁还愿意去接这个生意呢？乔利又说：“我们都是为钱而生的，但总不能为了钱命都不要了，这生意是我牵头接下来的，总要有人来顶着这一单。你们谁愿意退出就退出吧，我也不为难各位，今天定下来以后就不要变了。”十二人又议论起来，他们除了害怕之外心里还有些许对乔利充满了一种感激仰慕之情。

    宙海隐在一旁正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一直没有出手。听乔利说到窃取财物或是杀资本家之类的更是觉得子虚乌有都是乔利编些谎话来骗人的，更想看看乔利耍的什么花招。一阵嘈杂之后愿意退出的都自行离开，这时加上乔利只剩下了四人。乔利叹了口气说：“富贵险中求啊，你们都肯留下陪我也是够讲义气。”对于他们所说的义气不过是有利益的需求罢了。一人说：“乔爷，我是很敬佩您的义气，这生意当初是我们商定好接的，总不能一切风险让您一个人担当，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们了。”其余三人不走的都是认为乔利夸大其词要挤压众人而独占生意，自己发财。乔利又点点头，说：“很好很好。”话音刚落，屋内忽有第五个人呵斥：“你们四个干些伤天害理的勾当，我宙海绝不会饶了你们。”见右手边墙角隐了一人，这时现出了原形指着四人大骂。

    四个人被这一呵斥都吓得魂飞魄散，两人坐立不住摔倒在地。乔利忙拖着身旁一人一个箭步冲出大门大叫：“快来人，快来人。”只听一阵脚步声，二十几人踢踢踏踏地飞奔过来。乔利大叫：“宙海在房间，快，快抓住他。”另一个资本家从没见过乔利这么急迫的样子，这时自己反而也害怕起来。他两人都急急跑出屋外，这时又二十几人冲进屋要去拿宙海。

    乔利两人刚站定立刻围上三十几人将他们围在中心水泄不通。乔利喘着粗气对那资本家说：“宙海那家伙就是这么防不胜防，几次三番我差点死在他手上。”那资本家吓得哆嗦，嘴里大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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