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一坐这天下共尊的宝座?”刟紮天反问道,“也对,从你给自己取的名字就能知道。东皇太一,曾经统领过天地的天帝。”
东皇太一不语,刟紮天继续说道,“你是楚国人吧?屈原的九歌,我也是略有耳闻。你们用这一套体系自称,是真将自己当成那凌驾于凡人之上的神了呢。”
东皇太一沉吟,“阁下不也如此?”
客人称呼变成了阁下,显然自己这个来历不明的人,身份在他眼里拔高了。
刟紮天微笑道,“当神没什么前途的,受人供奉,还得为人免灾,多累啊。还不如来与我做那逍遥无拘的仙。只要渡过那天人五衰,便能长生不死,逍遥天地间。阴阳家也是道家分支,你应该懂得我所说的。”
“看来阁下与道家关系匪浅。”东皇太一终于笑了,试探了半天终于得到有用的信息了。
“诸子百家并不是一宗一派,而是一种理念,一种思想,一种学说。也是一种…大道。”刟紮天一点不在意他的小心思,“大道三千,诸子百家不过是在努力诠释自己所认同的大道罢了。”
努力诠释自己所认同的大道吗?
东皇太一缓缓点头,认同了理念。
就在两人互相交谈间,他们已经是来到了咸阳城,由嬴政赏赐的府邸,也是阴阳家在咸阳的根据地,两人进门,便有一人早已守候在此。
“太一阁下。”
东皇太一点点头,转身看向刟紮天,“与阁下一番谈论,让我受益匪浅。只是,我此刻还有要事要忙,就先不作陪了,待到晚饭后,我再邀请阁下来观星台,一同论道一番。”
也不管刟紮天答不答应,他转头对那人说,“湘君阁下,这位贵客,就交由你好生招待,切莫怠慢。”
“是,太一阁下。”湘君应了一声,然后对刟紮天做了个请的手势。
刟紮天看着东皇太一的离去,心里暗忖,这家伙约好时间,是预感到我晚上会去搞事,特地看住我吗?直接这般点明,就不怕我现在就去搞事?等等,现在就去搞事…东皇太一这么匆匆忙忙的离去,连刚刚相谈甚欢的客人都交给下面的人去招待,是不是预感到现在就有人去搞事,好提前去做准备?
我糙,面对这种会算命的人,总感觉不管怎么做,都好像命中注定的一样。
因为根本猜不到他算出来的具体结果是什么!
刟紮天思索了片刻,发现还是提早动手比较妙,晚上再动手的话,还得准备身份不被曝光,不然身份被拿到台面上来,不利于自己的下一步行动。
想到这里,不动声色,朝着湘君点点头,客气的说道,“有劳了。”
跟着湘君一路左拐右拐,在感受了一番大秦时期的豪华建筑之后,在客房前,刟紮天对他说道,“麻烦你了,我长途劳累,先作休息,你也去忙你的吧。”
“不麻烦。”湘君露客气的笑道,“客人先休息,等会我叫婢女送点水果甜点过来。”
“不用了。”刟紮天打了个哈欠,“这没日没夜的赶路,太累了。等会我休息好再说吧。”
“那…行吧。”湘君点点头,对着不远处的侍女说道,“若是贵客醒了,记得招呼。”
“是,湘君阁下。”
看着湘君离去,刟紮天将门一关,这才松了口气,这群人虽然自己不惧,但也不能交恶,还得借助他们这条线,将手中的九泉碧血玉叶花给出手掉呢。
更何况跟这种不择手段的黑恶势力交好,也能搜刮不少好处。
只是可惜罗网那条线断了,不然找到赵高,拿到那越王八剑,还能借助他们的势力,为自己争取利益。
可惜了。
现在…
刟紮天整个身子化为一滩水,从窗子间流出,在那石缝中流动,最后进入院中的湖泊中,随波逐流,离开了阴阳家的府邸。
咸阳宫内廷中,一处隐蔽的胡泊里,一滩银色的水缓缓凝聚成人形。
刟紮天四下查看了一番,发现不远处有几个宫女走动,又有侍卫驻守。
纵身消失在了原地,在屋檐之中飞跃,以他的速度,这些驻守的禁卫军,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一番寻找,终于找到了一个地位很高的女人,站在屋檐之上,刟紮天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这咸阳宫这么大,而且这些建筑自己又都不熟,根本找不到嬴政现在在哪里,只能将目标放在这些地位高的人身上,寄希望于他们能够知道此时嬴政的所在。
找准机会,在那些侍女护卫视线错开的那一刹那,纵身掳走了这名看上去地位很高的女子。
当这些侍女护卫注意到时,他们眼前的那个女人早已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