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之害?”
通晓道人道:“至于这一点,我有必要向你解释吗?先知老人的话,是不需要任何人来解释的。”
向天笑仰天大笑道:“先知老人?你见过先知老人吗?你知道他老人家在哪里吗?”
通晓道人被问得哑口无言,城主却怒发冲冠、拍案而起,也不知是哪来的胆量,对着向天笑破口大骂道:“不知好歹的向天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其实你早已臭名昭著了,现在居然还敢跑到我这里来放肆,你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放肆!”城主的话音刚落,向天笑还没来得及争辩,里屋居然走出两个人来,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虚无缥缈峰上想将向天笑杀之而后快的小九和愚老。
见到小九和愚老的出现,向天笑显然感到很吃惊。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人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不禁暗忖道:当初这两人想要杀了我,如今又在这里出现,难道幕后指使他们的人就是这是非不明、黑白不分的糊涂城主么?
刚一现身,小九便目空一切,狗仗人势的道:“向天笑,好久不见,你别来无恙吧?”
向天笑道:“托你的福,我好得很。”
愚老添油加醋的道:“向天笑,听你说话的口气,好像十分不愿意见到我们一样,是吗?”
向天笑道:“不错,我宁愿白日见鬼,也不想见到你们这副令人讨厌的嘴脸。”
小九道:“很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索性就送你去见鬼好了,你不但可以见到鬼,而且自己还会变成一只鬼。”
向天笑苦笑,他忽然发现自己至少做错了两件事情:第一,一时冲动,贸然的闯了进来;第二,一直低估了小九这个毫不起眼的矮子。
现在的向天笑在小九眼中,仿佛是一只瘪气的皮球,斗败的公鸡,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于是,小九便更加狂傲起来,不可一世的道:“向天笑,我活着的目的,就是让你不能活着。”
向天笑轻轻一笑,道:“那你真的应该死了,因为我还不想死。”
小九道:“这恐怕不是你能做得了主的!”
向天笑道:“我真的很不明白:我们之间难道有仇吗?别人活着的目的都是为了让其他人更好的活着,而你活着的目的却偏偏是想让我死,这到底是为什么?”
小九道:“因为只有你死了,其他人才能活得更好。”
向天笑无言以对,遇到这样的人,你还能说什么呢?这就像是遇到一个蛮不讲理的泼妇一样,无论你怎么给她说,总是说不清楚的。
向天笑毕竟是向天笑,他不是周瑜,也不是王朗,几句气话是绝对气不死他的。在愚老看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讥讽和对骂,纯粹是纸上谈兵,非但没有任何实际用处,而且还浪费时间,浪费口水,他是一个很着重实际的人,所以,他出手了,他要用自己的行动来说明一切。愚老的速度也许并不是很快,但是一眨眼间,就到了向天笑跟前,这么大年龄的人还能有这么快的速度,也足以让向天笑感到吃惊,更可怕的是他手中舞动的龙头拐杖仿佛长着眼睛一样,直取向天笑身上的要害。向天笑左闪右避,愚老的龙头拐杖却如影随形,步步紧逼,好像真的已经化身为龙,摇头摆尾,不取向天笑的性命誓不罢休。
江湖上的人都说向天笑是一个怪人,现在看来,或者应该说他是个懒人才对——出门办事,居然连件兵器都不带。难道他的武功已经高到可以不将天下人放在眼里的地步了吗?肯定不是,就算是被公认为武功天下第一的山羊老人也不敢这么狂妄,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是向天笑真的太懒,还是他有不为人知的绝招呢?
上次从虚无缥缈峰上灰溜溜的离开之后,小九心中一直耿耿于怀,他始终以为若不是遇到了杨领先,他和愚老联手一定可以杀了向天笑。现在肯定不会再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个杨领先,所以,小九和愚老联手杀掉向天笑的最佳时机已经来到,他们绝不会错失良机。小九甚至已经看到了向天笑倒在血泊中的情形。于是,小九想要手刃向天笑的决心便更加的坚决和急切,所以,他也出手了。他选定了一个自认为绝佳的位置,拔出长剑,从最佳的角度刺了过去,仿佛这一剑刺去,剑尖上立刻就会沾上向天笑的血。
小九这一剑刺去,剑尖上果然立刻就沾上了鲜血,只是这血却不是向天笑的。在小九看来,他这一剑明明应该插在向天笑的后背上的,怎么会插到愚老的左肩上呢?
鲜血顺着伤口溢出,很快就染红了左手边的一大块衣服,在难以忍受的痛苦中,愚老丢掉右手的拐杖,迅速封住了左肩的几个穴道,额头上的汗水却像激流一样奔腾而下。小九却呆若木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许,任何语言都无法准确的叙述小九此刻复杂而又矛盾的心情。自出道以来,小九几乎从来也没有失败过,他想不到自己一遇到向天笑就失败了,而且失败得这样无地自容,他实在失望透了,双目茫然,心灰意冷,万念俱灰,仿佛感到自己的世界已经崩塌,生命已然终结……
就在这迅速而短暂的打斗中,城主和通晓道人却不知藏到哪里去了。向天笑一直弄不明白:那个通晓道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借先知老人的名义来蒙蔽城主?更想不通的是:自己明明和这座城市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怎么就成了祸城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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