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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归故里,故里有长安。汝教南城事,却话长安无故人。”
“长安归故里,故里有长安。长安,这里的长安是说你吗?”卓依玛莎怀里抱着一只羊羔,牛角梳有条不紊地从羊毛里梳理出一团白绒,揉成团扔一旁的藤篮里,不久就见堆起一座小雪山。“长安,你想家了?”
家?祝长安淡淡一笑,便认真对付着怀里不怎么老实的小羊羔,牛角梳在她手里也不如卓依玛莎手中那般顺手,定是自己这心里混了一种不知道的情感在里面作祟,搅得人烦躁。
“长安,若是当真你想家了,你说与将军,将军定会带你回去,若是不舍,便叫将军将长安的家人接来北地长住。”
祝长安将手中的羊毛球放入藤篮中,小心翼翼地一下又一下梳理怀里那只并不挣扎的小羊羔,轻声道:“玛莎,长安是戏本子里的一座城并非我的名,那城圈着令所有人向往的长安街,夜里邻水成火龙的楼坊,满天炸起的火树银花,和一代帝王对一个女人的宠溺、自私和欺骗。”
“那帝王欺骗了女人什么?”卓依玛莎愤愤不平的问,手中梳理羊毛的力道也不免重了许多。
“情。”祝长安顿了顿,接着说:“但女人明知帝王骗了她,还是信了他赴了死,帝王也因此被迎回了自己的城池,没几年思念成疾一道去了。”
“你不会成为她。”
战马厚重的鼻息声好似故意的在祝长安身后突然响起。
祝长安知晓身后来人,不免就当是过来偷懒的将士听了去,秉着他们北地人的心胸点评一番,便拂去鼻翼间的湿气,寻着刚那声“你不会成为她。”问自己会不会成为戏本子那个可怜的女人,祝长安自知自己冷暖情长,只一“薄”字了终。
“我与她虚实之间尔尔罢了。”
“若是换作我北地的女人,定不会轻易绕过那帝王,牺牲自己女人的性命换回自己的王权,那便是懦夫小人要被后人唾弃万年。”
“可是他被颂为明君,死后风光大葬,只留那女人孤坟一座,不得魂归故里,不得善终。”
“长安,你们东昭的戏本子真是。”卓依玛莎突然厄住声。
“真是矫揉造作,颠倒黑白。”祝长安看了这么多的戏本子,泛指的戏文,不如说那就是将哪段不堪的历史以戏文的方式说与世人,明者自晓不免闲茶饭后道于他人的谈资,不明者就当戏听了去,谁在乎是真是假。
“只是她没遇上对的人。”
“将军你回来了。”
两道声音,一男一女,一重一轻。
祝长安寻声望去,战马上的人挺直腰身背着光,长发披散在肩上,风一过就如同朝天上泼开来的墨。唯一双狭长的湛青色眼睛格外清晰,那眼睛里倒映面对着的人儿,不同北地女人长的两股长辫随意落在两旁草地上。
“长安无故人,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祝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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