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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林深处。
春姑跪在两具尸体前泣不成声。四周花瓣飘飞,像是对这姐弟俩的致哀。
玉葫不住的劝慰,可她的眼泪也流个不停。
子豫见飞阳一直沉默不说话,忍不住生气,一把抓住飞阳的衣襟:“老琴,你到底为什么不救聂莹姐姐?”
飞阳两眼通红:“不是不救,是救不了。”
“不可能,她刚刚倒下的时候,如果及时去救,就有可能救活。”
“她死志已决,你让她活着,还不如杀了她。”
“你胡说,我们救了她,可以让她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好好活着,为什么要死?”子豫猛地一推,将飞阳摔倒在地。
飞阳以手撑地,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子豫,你现在根本不懂,失去至亲之人的痛苦。他们相依为命,姐弟情深,就算聂莹活着,她心已死,她唯一的念头就是希望聂政的名声不被唾弃,不被埋没。”
子豫已经怒极,指着飞阳大声叫喊:“你胡说,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不想活?”
飞阳泪流满面,也大吼道:“如果不是父母还在,如果不是答应了慧娘要照顾成儿,我也已经死了。”
子豫被飞阳一吼,清醒了,想到飞阳也有过类似的创伤,自己又戳到了他的痛处。颓然泄气,瘫坐在地上,直用拳头锤自己的脑袋。
玉葫听见飞阳的话,也才意识到,自己的无心之失,给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你们不要吵了,之前都是我的错。现在……现在人都死了,你们还吵?既然救不了人,那我们现在就去给他们报仇。”
春姑拉住玉葫:“不要去,不要去。你们去了只是徒增死伤,也救不回他们了,而且他们也不会想让你们去的。”
飞阳强自忍住心伤,擦擦眼泪,站起身来:“玉葫,你法力高强,先帮他们做两口棺木,把他们葬了吧。其他的事,等跟仙师问过之后再做打算吧。”
又对春姑说道:“春姑,我们是学道之人,会些法术,你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惊慌。”
春姑点点头,站起身来,把头扭向一边,不去看他们。
玉葫也擦擦眼泪,两手一挥,地上两个土堆慢慢升起落在一旁,升起的地方,出现了两个深坑。又折下两段桃枝,扔进两个坑中,瞬间变成了两口棺木。
再一挥手,聂莹、聂政的尸首已躺在了棺中,棺木顶上慢慢合拢,形成棺盖。那两堆土也移回原位,落在棺木上,形成两个坟包。
子豫也不说话,向远处走了走,找了两块大石头,化出金灵剑气,削成两座墓碑,背了回来,立在两个坟前,却想不出碑上该刻什么字。
飞阳想了想,化出炎灵剑气,在聂政的墓碑上刻下了“任侠之墓”。子豫看了看,也在聂莹的墓碑上刻下了“侠女之墓”。
玉葫走到春姑身边,拉了一下她的衣袖。
春姑转过身来,看到两座坟墓已经建好,不禁又是一阵泪雨,走过去,捧了两捧花瓣洒在碑上。
玉葫想再劝劝春姑,忽然发现,远处冒起浓浓黑烟,赶紧喊道:“你们看,那儿怎么着火了?”
春姑抬头一看,急道:“那是酒肆方向……我爹……”
四人急急忙忙往酒肆跑去。
原来,有个贪财好利的小人,向相府告密,说见到聂莹是从桃林酒肆出来的,之前那个聂政好像也曾经去过酒肆。
相府官员对桃林酒肆颇为熟悉,知道那酒肆已经开了十余年,自己也去过多次,开酒肆的父女不太可能与刺客有关,但是为防万一,还是派了几个侍卫去查看下情况。
侍卫们平日横行惯了,进了酒肆就四处乱翻,把酒客们都吓跑了。搜了一遍,只有一个老汉在酒肆内张罗,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刚准备要走,其中一个负责搜查后院的侍卫,在春姑的屋里发现了聂莹换下的男装。
侍卫质问老汉:“你女儿既然尚未出嫁,为何房间内会有男人衣装?”
“这……这是……这是我的衣服,让我女儿给缝补一下的。”
可那衣服明显不合他身。
老汉不忍让女儿受连累,坚持称是自己的,结果被侍卫一怒之下杀死,临走又打翻酒坛,放火烧了酒肆。
“爹……爹……你在哪里啊?爹……”春姑眼见大火已经蔓延了整个酒肆,又不见爹出来,急的大喊,不顾火势就要往里冲。
飞阳赶紧跳过去拉住她,向玉葫喊道:“玉葫师妹,看看附近有没有水源,快救火。”
玉葫也不再计较那么多,飞身而起,四下张望。见不远处有一片水塘,立即飞到水面上,身体旋转,卷起水浪。一条水龙飞向酒肆上方,又化作倾盆大雨浇下,顷刻之间,大火便被浇灭。
春姑挣脱飞阳,哭喊着冲进废墟四处翻找。
飞阳也想冲进去,忽然发现子豫不见了。往远处一看,子豫正在和几个相府侍卫打斗。
原来子豫火势凶猛,自己也没有玉葫那么大法力灭火,正在着急,恰好看见远处有几名相府侍卫装束的人正在离开,猜想这大火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烧起来,肯定是他们所为。心头怒火再也压制不住,猛冲上去,直接挥剑气劈死一个,又和剩下的几个展开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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