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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与西梁的边境同大魏与北齐的边境是完全不同的:魏与齐长年交兵,今年你攻我一城,明年我下你一地,因此魏、齐之间就只有一条既模糊又极其危险的边界;而西梁不过是大魏的一弹丸属国,地盘完全就是魏国替它画出来的,所以两国的边界清晰明了。
不过虽说西梁是大魏的属国,可长江边两国交界处双方都还是设有边防哨所的,不过规模却完全不同。
魏国这边筑有大型的堡垒,顶上有烽火台,更大的功能不是防备西梁,而是严密监视大江,以防南梁军队跨江偷袭。当然,堡垒外亦遍布鹿角、陷马坑、转射机等,以防西梁万一的叛乱。而西梁方不过是一简易木栅栏的营寨,毫无防御力可言,兵力亦少得可怜,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价值。
虽然在西梁都城江陵亦驻有大魏重兵,但这座江边堡垒中兵力竟也上千,这主要还是因为这两年西梁并不太安稳:去年割据荆南的南梁大将王琳派遣部将率兵来犯;今年初境内又有蛮人叛乱,虽然都被大将军蔡佑与大将军豆卢宁击退和平定,但局势纷乱,大魏的戒备仍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时值深秋,寒气渐浓,不过这日却艳阳高照。在堡垒的顶部,本关的最高长官——都尉宇文帛,在暖阳下悠闲地一边品着茶,一边同自己麾下的一个校尉下着棋。
宇文帛虽然也是宇文家的人,但是他和宇文泰的关系是远得不能再远,不过如果他不姓宇文,估计现在的这个职位也轮不到他了。
宇文帛非常满意现状,南梁内乱,根本无力伐魏,同那些驻扎在魏、齐边境上,随时都有可能战死沙场的将官们比起来,他所在的这个地方可以算是安乐窝了。更何况他这里既清闲又有不菲的进项,相较于那些靠俸禄过活的袍泽,也不知好了多少。
古代可不像现在,人们想出国办个护照就出去了。在那个年代,国家最重要的资源就是人口,比如魏国攻陷江陵后就曾大肆掳掠城中居民北上,让西梁皇帝萧詧又急又恨,却又无可奈何。所以普通的平民百姓,根
守在堡垒下边哨卡的只是一个队正和他部下一队五十个小兵,现在这个黑脸队正正安逸地坐在一个马扎上听着他的手下胡吹:一个五大三粗的强壮伍长正唾沫横飞地吹嘘着自己昨天进城逛窑子时是如何大战数个姑娘的光辉战绩,惹得其他兵卒都一脸猥琐笑容地频频点头赞叹。
然而就在那伍长正说到精彩处,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壮汉只好有些恼怒地停下来和其他士兵一起望向蹄音的方向。
黑脸队正也站起身来,看着飞驰而来的十几个骑士,脸上泛起了丝丝的笑意——看样子像是哪个江湖门派来送钱的啊。虽说最好的肉肯定是都尉和校尉们吃了,不过他们队正也能啃点骨头,至于小兵嘛,自然就只能喝上几口汤了。
宇文帛正拈着一子愁眉苦脸地不知往哪儿下才好,听见马蹄声后眼珠一转,一个急起身,好似无意中带翻了棋盘,边走边说道:“快看看,是否有肥羊来了。”
那陪同下棋的校尉无奈地撇了撇嘴,暗骂一声真无耻啊,然后跟着宇文帛一起来到箭垛边往下看。
一瞧之下宇文帛脸色就变了,他看得出来,那些正飞马而来的骑士个个都是训练有素,不过更令其惊心的却是骑士们胯下所骑的马匹,他觉得自己的坐骑同对方随便拉出来一匹相比,都更像是头毛驴。这些人所骑的全都是经过精心培育的战马,高大健壮,每一匹都是有钱难买,产自西域,当年汉武帝曾作《西极天马歌》中所极力赞叹的伊犁天马,号称日行千里的赫赫名驹。
能骑这样的马匹者绝对不会是江湖中人,战马可是最严控,最重要的战略资源,如此的好马别说武林人士难以弄到,而且就算是得到了也绝不敢像这般肆无忌惮地骑着到处乱跑。
想到这里,宇文帛立马麻溜地带着陪他下棋的那校尉一路小跑着下了烽火台,同时还不忘让士兵去叫其他几个校尉也出来。
城堡下面哨卡,黑脸队正上前几步,左手叉腰,右手向前做出个来人止步的动作,想让对方早早停下来。然而这群远来的骑士根本就不鸟他,直奔到其近前才勒住马缰,飞扬的尘土扑得本想耍帅的队正一头一脸。
“呸!呸!“黑脸队正连呸了好几次,吐出一口夹杂着沙尘的浓痰后才怒骂出声:”哪来的混……“
然而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就被跑出来的宇文帛一脚踢翻,然后就看见他的宇文都尉恭敬地抱拳道:“下官都尉宇文帛,不知各位尊客……“
“哦?你是代郡武川宇文家的人?”一群黑衣骑士中一身穿白袍,一看就身份高贵的青年在马上随意的问了一句。
宇文帛见这群骑士没有要下马的意思,心里虽暗骂眼前这高高在上的青年赶个路还一身白装那什么,口中却越发的客气,“是,下官是大冢宰的远亲。”
“嗯。”青年点了点头后道:“本人陇西李昞。”
“陇西?”宇文帛一呆,似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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