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到了夜里,风又刮起来,在这山坳子里呜呜咽咽的,甚是凄凉。有风从门缝里灌进来,众人俱都裹紧了被子蒙上头,睡得沉沉的。
却见钱柱子悄悄的爬起身,背上包袱,蹑手蹑脚的往门口走去。他悄悄打开门,一股冷风夹着风雪吹进来,差点把他吹了个趔趄。他急忙使了使劲推门出去,顶着风雪出了院门。
雪下得很大,出了院门就是白皑皑一片,根本分不清路在哪里。他凭着记忆分辨了一下方向,出了门往北走来。
“钱兄弟,这老天可真不帮你,天天的下雪,天天做那么多的记号也没有用啊!”
转眼快看不见院子门了,钱柱子刚要松口气,冷不防,许巍然的声音在前面响起,吓得他抬头寻找,一片白茫茫中,许巍然依旧穿着那件黑皮袄,笑嘻嘻的站在他面前。
钱柱子急忙转身就跑,没跑多远,陈阿贵从院门里追出来,四处张望着,正看见钱柱子跑过来,追上去骂道:“老子就知道你不是好人!敢暗算许大哥!你以为你下毒老子没看见?”
钱柱子“呸!”了一声,“什么许大哥,他是反贼!他在京城开山,还不承认!你再跟着他干,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跟我回巡防司报信,可以领赏钱!”
陈阿贵也“呸!”了一声,说道:“老子只知道若不是许大哥,老子就冻死饿死了!老子还知道,今天你害死许大哥,明天我们这些人还会冻死饿死!连活都不让活了,反他娘的又怎地!”
说着,他恨恨的冲上来,扑向钱柱子。
那钱柱子暗暗操短刃在手,站着不动,只等着陈阿贵扑近,给他致命一刀。同时留神听后面许巍然的声音。
可也许是风雪声太大了,许巍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钱柱子不敢转身,前面还有一个不要命的陈阿贵。转眼间陈阿贵已到眼前,钱柱子刚要举起手里的刀,突觉颈间一麻,他顿觉全身无力,手里的刀接着落地,人也倒了下去。
陈阿贵惊愕的看着钱柱子,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倒地,可他却知道,如果不是钱柱子突然死了,那死的就是自己。许巍然走过来,拍拍陈阿贵的肩膀,夸赞说:“好小子!细心机灵有勇气!敢不敢跟着东家干?”
陈阿贵一下子跪倒在地:“阿贵愿意!为了活命!为了有饭吃!阿贵愿意永远跟着许大哥!”
许巍然扶起陈阿贵,和他一起走回院子,钱柱子的尸体在雪地里迅速的消失,最后只剩下一堆破衣烂衫,随着风雪,被深深的埋入地下。
第二天,众人醒来,不见了钱柱子,也没当回事,以为他回家了。众人吃完早饭,又把老板娘准备好的干粮带在身上,收拾东西,跟着许巍然去雷州。
于是,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季节里,所有人都拥裘围炉之时,从万泉山到洛阳的通道被打通了。清理下来的石头,堆放在洛阳一侧的山崖底下,只等着开春化冻,在山脚下修建温泉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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