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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是官人家的小官人?没想到啊~官人往这里一坐,瞧不出年纪呐。”
“…这是我弟弟。”
“哟,呵呵呵……”老板娘掩口媚笑,胸前也跟着跳动。
呵呵你个铅粉,脸和脖子都不是一个颜色了,化妆能不能长点心?你家铜镜只有半拉吗?
“菜来喽。”伙计一声高喝,为老板娘收住笑声,公孙胜嫌弃得把之前的菜往王伦这边推推,招呼李宝吃新菜,筷子一张一合,丝毫没有替王伦解围的意思。
死道士,看这妖婆对你没兴趣这么看我笑话。
“官人啊,怎么只吃菜不喝酒呢?我们这里的银瓶酒可是汴京有名的好酒。”
“穷,喝不起。”王伦厚着脸皮去柴家要账的时候早把虚荣丢个干净,现在哭起穷来也是炉火纯青,现在把话说开也是让这妖婆赶紧走,别打自己主意。
老板娘气息一顿,笑容又爬上面颊,“官人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果然看不上我们农家这种庸脂俗粉,小女子失礼了。”
王伦借势摆摆手,“去吧,把那伙计喊来,我们问问路。”
“哎哟,官人要问路,问奴家就好啊,何必多此一举。”
“你分得清东西南北吗?”
“当然了,奴家从小在这里长大,住了十七八年了,哪里会不知。”
十七八年…王伦没兴趣跟她较真,由着她胡说吧,“好,我们要去阳谷县,还有多远?”
“官人要去阳谷县啊,往南走,韩张镇一天就到了。”
“怎么还要往南走啊?”
“韩张镇走木桥过河啊,要不从坝子上跳下去,泥汤子里游过去?”
“哦,原来如此,这里没有船可以直接过河吗?”
“原先是有的。”
“黄河改道?”
“官人真聪明,十五年前,这里可是北上要道,往来舟船货运繁盛,这十里坡在这黄河西岸是最好的地段,地势高,稻麦都种在坡上,即便黄河漫坝也无事。”
“看出来了。”
“村子里出钱修了栈桥,供往来船只停靠歇息,村民谋的生计,有了余财家家翻新屋,才有现在的样子。原来从坝上到村子里有一挂长木桥直通,后来黄河在濮阳决口改道,淹死不少人,从那以后,很少再有商队走这条路了。”
一晃十五年,物是人非,王伦心中唏嘘不已,想起了在德州见到的那条枯沟,被泥沙侵蚀的土地…成也黄河,害也黄河啊。
“想当年,我还未出阁,这里南来北往的商贾见过不少,新鲜物什也见了不少,官人知道朝廷的马递吧…”
王伦有一耳朵没一耳朵听着这老板娘讲故事,对这老板娘没有先前的反感了,还不时附和几句,半桌子的菜吃了半个时辰,就着二斤酒,却喝了快两个时辰。
屋外月光洒下一层幽蓝,王伦不停得打着哈欠,公孙胜被李宝磨着讲故事,也是哈欠连连。
“宝儿,别折腾你公孙伯伯了,上了年纪,脑子就不利索了。”
“比你大不了几岁,你也快了,我带李宝去客房看看,晚上不给你留门了,我们爷俩睡的宽敞。伙计,带我们去客房。”
“娘的,凭什么不给我留门?擦,等等我!”
“哎哟,官人,我刚才吩咐伙计烧了热水,洗洗身上的臭汗,再去歇息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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