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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奕鸣也不生气,又问:“依你的经验判断,修好需要多少钱?”以他不多的车辆知识来判断,这辆车虽算不上豪车,但也价格不菲。
“四万到五万之间吧。”
“什么?一个坑四五万块钱?你是个干什么的呀?凭什么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说四五万?” 中年妇女最先爆了起来,瞪着眼看着业务员,恨不得挖下一块肉来,“哦哦哦,我明白了,你们都是她的托儿。我才不上当呢,你们自己玩去吧。”
说完,中年妇女转身要上楼,安奕鸣一把拉住她,笑着说:“别急,这就是保险公司定损,和您没关系。”安奕鸣说的是事实,在中年妇女眼里却成了谎话。
“谁报警?”警察来的正是时候,安奕鸣连忙说:“是我,高空坠物,差点伤着人。”
两个警察,一个中年,一个年轻,中年警察经验丰富,只看几眼,就大约明白是怎么回事,“谁的花盆掉下来的?”中年警察继续问,眼光在在场几个人脸上扫过,自有一番威严,见没人说话,他又问了一次,语气严厉了起来,“是谁家的花盆掉下来的?”
中年妇女抄着手,眼睛斜看着天,根本就不接话。
虽然有安奕鸣出面,但杨乐然毕竟是事主,她指了指中年妇女,并没说话。
中年警察转而问中年妇女,“是你的吗?”
“不是!”中年妇女回答的干脆利落,仍旧看着天。
听到这话,杨乐然脸色都变了,“你你你,你怎么能……我们刚刚说了那么多……”她到底是个性格温和的女人,即便安奕鸣和警察都在身边撑腰,却没有应对泼妇的经验,一时间完全不知所措。
年轻警察询问了围观群众,好几个人都偷偷指了指中年妇女,中年警察见状,声音严厉了起来,“到底是不是你?”
“我都说了不是我!这栋楼十几层呢,住了好几十户人家,谁知道是谁家的花盆掉了,有本事你挨家挨户查呀?”中年妇女瞥着警察,仍然是一脸不屑,“警察,你是准备屈打成招呢还是想把脏水直接泼我身上?”
中年妇女原本承认继而反悔,无非是因为她没想到花盆把车顶砸出个坑,修理费竟那么高。四五万块钱,或许是她一年的收入,能赖就赖吧。
安奕鸣看着杨乐然瘦弱的肩头,心里不忍,所有的不羁与桀骜都涌了上来,不过他收住了已经握紧了的拳头,而是走到中年警察身边,声音很大,特意要让中年妇女听到,“我这里有录音录像,隔壁饭店门口也有摄像头,能录下刚刚的经过。”
中年妇女脸色突变,她没想到貌似温和的安奕鸣原来早就挖好了坑让她跳,嗷的一声尖叫就扑向安奕鸣,安奕鸣何等身手,侧个身,中年妇女摔了个狗啃泥,开始哭叫起来,“我的天哪,这是遇到碰瓷的呀,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呢。”
中年警察指挥着年轻警察,要带中年妇女回派出所做笔录,这时从楼上匆匆跑下一个中年男人,一脸堆笑,“对不起啊对不起,是我家的花盆砸了这位女士的车,该怎么赔怎么赔,就不要去警察局了吧。”
“你是谁呀?”中年警察问。
“我是她丈夫。”
“你来的正好,口头通知你,我们要依法对你妻子进行传讯。”
这一边鬼哭狼嚎,那一边静谧异常。
安奕鸣又叫来一直在看热闹的保险业务员,问:“这事怎么办?”
业务员仍旧是冷冰冰的态度,“找她,这种情况保险公司是不赔偿的。”
安奕鸣心里嘀咕一句,这是骗老百姓不懂法吗,语调却是非常镇定和平静,“我的朋友,在你们公司投保了车辆损失险,并以新车购置价确定了保险金额,足以赔偿这次的损失,即便有侵权人的存在,保险公司也不能免除对投保人的赔偿义务。请你,立刻做定损,预约4s店维修,赔偿完之后要不要找那个泼妇追偿,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安奕鸣伸手抽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电话,定损时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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