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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光权案告一段落。
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顺利姿态结束。
这种顺利似乎是某种好运的预兆,预示着安奕鸣手头的其他几个案子也都顺利解决,他平白多了些空闲时间来,像个没事人似的在办公室里转悠,一会儿去监督一下武思思的工作进度,一会儿又去询问林枫手头的几个案子,一副机关老大爷做派,就差一个大号的茶杯了。
忙到恨不得再长出一双手的林枫无奈抬头,“师父,要不您帮我指导一下乱伦父女案的处置方案。”
“我还真忘了问了,你怎么一直说什么乱伦父女,这俩是日本人?”安奕鸣一边接过卷宗,一边问。
“我没给你说吗?”林枫来了兴致,滔滔不绝说起前些天晚上,为了郁飞亲自安排的这个案子,他和武思思守株待兔时看到的辣眼情节。
武思思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跟踪者——把自己裹成粽子样,还要戴上鸭舌帽,躲在暗处,盯着目标的吃喝拉撒睡。当然,如果真有一个活着的目标给她盯着倒也罢了,还能让她在深秋冷冰冰的夜里,动一动走一走,好歹暖和点,而不是像现在这么傻坐在车里,盯着一间房子。对,她的目标是一间房子,一间位于某栋小高层的中间楼层的中间单元,就是那种哪怕精力十二分的集中也有可能因眼花而错过的小小窗户。
“眼睛疼、脖子酸,又冷又饿……”武思思有点烦,她已经连续三天到这里“盯梢”了,虽然只是下班后6点到8点这段时间,而且大部分时间是林枫在盯着,她就是个辅助,但她仍然十分不喜欢这件事,盯梢这件事既不高级也毫无技巧可言,与律师工作天差地别,律师难道不应该是在法庭上以法律为剑与对方格斗的剑客吗?做这样的事简直是自降身份。
林枫把手里的汉堡往武思思面前一递,武思思皱着眉拒绝,他嘴里咀嚼着,一边摸索纸巾,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所有案子,程序上的第一步就是送达,送达不到,就不能开庭,不能开庭,就拿不到一份生效判决书,拿不到生效判决书就不能申请执行,不能申请执行就拿不到钱,拿不到钱当事人就白起诉了……”
武思思下巴搁在方向盘上,又瞥了瞥那扇一直关着灯的窗户,“可送达明明是法院的工作呀。”
“送达确实是法院的工作,但提供准确、能够送达到的地址确实当事人的责任,也就是我们律师的工作。”和武思思熟悉后,林枫在她面前也就不端着了,饿极了眼的时候,恨不得撩开后槽牙咀嚼。
武思思转了个头,忽闪着大眼睛,“现在不是有很多新型送达方式嘛,电话送达呀、短信送达呀,还有微信送达呢。”
林枫嘿嘿一笑,说:“对法律文件研究得还挺透彻嘛。”林枫说的是最高人民法院的《关于进一步加强民事送达工作的若干意见》。
“那当然啦。咱俩来的第一天我就仔细研读了这个意见,我觉得法官就是在推卸责任,他给被告发个短信不就行了。”武思思脸上挂着学生式的小骄傲,不过也没忘了再瞥一眼那间窗户,如果这窗户是个帅哥的话,被大美女这么一直盯着,早该面红脸热的下来搭讪了。
“你还真是学生气呀。”林枫咽下嘴里的食物,清了清嗓子,又说:“咱俩也没必要讨论制度需要哪些硬件设施支撑,就问一句,你要是法官愿不愿意用自己的手机给当事人发短信?发了短信之后被告坚决不到庭,或者在未来发现案件结果对自己不利,说以为这是条诈骗短信压根就没当回事怎么办?就说你自己吧,接到那种自称是法院工作人员送传票的电话是不是没听完就直接挂掉?如果真就是位法官助理通过电话方式送达,这算送到了还是没送到?”
武思思眼神迷糊,似乎是有点明白了,但又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林枫看着像猫一样盯着自己看的武思思,心里一动,握紧了手才忍住了去摸她头的冲动,只好又说了好一段话来掩饰莫名的尴尬,“再说了,律师也好法官也罢,都是为了解决同一件事,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吧。给你几组数据,你自己琢磨去。海城,包括海事法院在内,共有两级十二个法院,平均来算,每个法院大概有50个员额法官,50个法官助理,共有一线审执人员1200人,去年好像法院新招了二十几个人,退休人数不清楚。共有多少律所呢,按照去年律协公布的数据,大概是350多家,执业律师超过4000人,再加上基层法律工作者,约摸着有5200多人吧,每年有三百多实习转正的新晋律师。海城年涉诉案件数应该有20万件,每年以不低于5%的速度增加。”林枫狠狠咬了口面包,也不知道是在啃“食物”还是在啃“案子”。
武思思原本迷瞪瞪的眼睛瞬间瞪圆了,“也就是说一个律师平均一年只有38个案子,而法官却有160多个?这差距也太大了吧。也不对啊,律师的工作也不仅仅是处理涉诉案件,还有日常咨询、书写法律文件、上市、破产等等非诉业务呀。”
“你以为法官就没有政治学习、信访接访、法制宣传、信息调研这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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