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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时候,陈惕就记得芭奴身上只有小衣。这大半天回去一看,芭奴还缩在被窝里,衣服就放在外面。
大大的眼睛泪眼汪汪的求助到屏风旁的陈惕,似乎在说我不会穿衣服。
也是,自小被人伺候长大的阿姬曼从未注意衣服怎么穿。自从离开波斯之后,更是没有安心的睡过,一直都是和衣而睡。
如今好不容易找了间客栈,连澡都忘记洗了,脱了衣服直接钻到被窝里。
只是现在顾不上自己不润滑的皮肤,阿姬曼皱着小脸一脸苦恼的看着床上的衣服。
“得嘞,这哪里是来伺候我的,还真是给我找了个宠物来。”陈惕心中骂了几句,只好放下手中的吃食,上了床榻。
繁杂的服饰弄得陈惕也手忙脚乱,加上自己个头没那么高,顾不得应有的着装顺序胡乱的给芭奴套上了。
最后束衣的腰带更是被混乱的打了个蝴蝶结,算是陈惕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
芭奴小脸皱的更紧了,不乐意的嘟着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她现在宁愿不穿衣服缩在被窝里。只是架不住放置在一旁的食物香气,只好离开被窝去吃东西了。
陈惕看着狠狠咬着馍的芭奴也感到有些好笑,但是至少自己尽力了。要是她一直弄不清自己的衣服怎么穿,以后怕是每天早上都是这样。
午时的太阳暖的惊人,连檐上的积雪都开始融化了。光亮的土路上,谁家的狗趴在那里舒服的晒着太阳。听到有马车声传来,不乐意的张开了双眼。
斜曲着身子肚皮朝天的大狗,翻着白眼看着身旁的马车驶过,没有一点担心马车会碾到自己。
马车顺着官道一路前行,这道路是越来越平整,越来越干净,只是陈惕他们的马车却行的越来越慢。
排队等着进城的马车如同一条歪歪扭扭的蚯蚓一般,堵住了前方的道路,使得车队越排越长。
“纬叔,我看这车队一时半会动不了,我先去办件事情。”陈惕背着冯丘的包袱,跳下了马车。
“你小心点。”彭纬知道是什么事情,点了点头。
京师外的护城河早已被冻结了厚厚的冰层,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河水深约几许,只有冰层中的枯枝给这条死寂的河流增添了些许的生气。
陈惕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包袱皮全部打开,露出了里面被乱发覆盖的冯家大郎。
陈惕本来想张嘴说几句话,但是想到为救自己死去的冯老父。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好念道:“这就是京师的护城河,至于多深?我也不知道!”
冯家大郎似乎听懂了这句话,一头干枯的头发瞬间离开了头盖骨,飘散出去。
许是今天的太阳确实热得很,这冰面被轻若飞鸿的头发丝一触,便咔咔嚓嚓的裂了开来。
不消一会的功夫,冰面便裂开了一个大洞。陈惕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郑重的将包袱包好扔了出去。
没有的冰面的阻挡,包袱直接进到河水里面。冒了两下气泡,就没了音信。陈惕向着冯家大郎沉下去的地方深深一拜,脚步沉重的离开了。
“惕儿回来了!”彭纬老远看到陈惕就打着招呼,似乎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
“怎么了纬叔,这大半天马车连一步都没有动?”陈惕看着一脸兴奋的彭纬好奇的问道。
“今天就是不走了也无妨!你不知道明天可是工部和礼部主持的大战!”彭纬指着前面马车说道。
“工部和礼部?他们莫非吃错了药,这个点修城墙啊,也不至于拉上礼部吧?”陈惕看着长龙一般,排了一里地的车队好奇的问道。
“别这么说。”彭纬赶紧扫视了一下四周,怕被别人听到陈惕的话。
“是这样的,我听前面的大汉说了,他们这些人是来运印刷的东西的。据说马车里装的模子和管子齿轮啥的,还有用铅锡啥的做出来的字模。”彭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还真的记不住一些拗口的东西。
“铅锡合金吧!”陈惕提起了兴趣,看向绵延的车队,对里面装的机械更为好奇。
“对对,你小子咋知道的。不管了接着说。”彭纬看到陈惕没有回答的意思,继续向下介绍道。
“据说十几年前一个叫谷丰的铁匠和邻居印刷匠德飞怄气,去年终于捣鼓出一套机械把隔壁的印刷生意抢了。
那个姓德一看这还得了,但是也想不到办法。家里的日子是越来越差,小儿子更是淘气的把家里的纸用蜡涂了一遍,弄得他老爹更是死活印不出完好的东西。
找到原因后德飞往死里揍他家的小子。那小子也不服气,指着有些墨痕的废纸,胡乱地说道涂了蜡又不是印不出来。
德飞这么一听魔怔了,想了几个月捣鼓出用油墨印刷的方法。”
“后来工部和礼部各拿走一个,所以才有了今天这场争斗吧。”陈惕不用往下听,便知道这场比试的原因。
同时产生的新技术,谁也不比谁差。就算铁匠用着人工机械加上活字印刷,也不一定比德家的平板印刷快多少。
“是极是极,所以才有了这场争斗。据说这彩头就是对面的手里的全套图纸和秘方。”彭纬点了点头,补充道这场比试的彩头。
“今天他们只不过是进京安装东西的,明日才会正式开比。惕儿,要不咱们再停留一日?”彭纬闪着大眼睛,拽着胡子说道。
“我也很是好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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