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伴着嘈杂的声音,不知是谁发现了先生桌子上还有一本巨大的书册。
“先生,你桌上不是还有一份吗?”
“这个啊!”林清看着跟桌子一般大小的书册,有着几分感慨:“此书册乃一人而成,其来历倒是有几分神秘。”
“神秘?”一听有故事可听,学童们一个个翘首以盼。
“此书乃一宋氏之人所做,其中不但有诗词文章,更有画作。只是其人有着几分传奇色彩,再加上字体独成一派所以世间对其有着不同的意见。”林清也来了兴致,便开始娓娓道来。
“这宋佶本是宋姓的一愚子,书不能诵,笔不能提。只是据传一夜雷雨大作,此人开了天窍。虽然自此以后不能说话,但是偏偏书画造诣奇高。
其写的字体不见丝毫浑厚圆润之感,但字字有屈铁断金之气。不但如此,此人开窍之后日日书画不停,最终劳累成疾吐血而亡。后来他的家人整理遗物才发现他的书画,整理完毕后将最后沾了血污的三个字作为此书册的名字。”
林清抱起跟自己半个身子高的书册,指了指说道:“就是这三个字——宋徽恨,因此坊间也称宋佶为徽恨先生。只是其书画与传世的大儒笔迹偏差太大,而且让人感到一些不详,所以其名不显。
这还是很久之前家里的人游学在外带回来的,只是我那先人临摹许久也只是仅仅入帖而已。”
“先生,不会是你家先人偷得吧?”陈惕看着熟悉的瘦金体,大声的讽刺道。
“小儿,不可胡言乱语。”林清面上一红,连忙反驳。
“那先生可否借学生一观?”陈惕进到屋中,仰着头盯着林清。
“你这小儿拿得动吗?”林清皱了下眉毛,但是还是递了过去。
“只是比较大而已。”陈惕抱着书册,找了个舒适的用力方式。
“小儿,回来。”林清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书册长了两条腿跑了。
“你竟敢偷老夫的东西,还不快把老夫的书册还回来。”林清吹胡子瞪眼睛,顾不得墙上挂的拓本追了出去。
陈惕脸贴着书册马不停蹄的往外跑,吸引了其他屋中的先生师兄望了过来。
“先生,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陈惕找准方向继续往前跑:“再说……你不回去……你挂在……墙上的也会……丢了!”
林清本来就要追上了,只是听到陈惕的话立马踟躇了起来。
“糟了!”林清想起来刚才陈惕说的那句读书人,这廊中可不单单只有他一个先生。
“兀那奸贼,放下老夫的心爱之物!”林清一声怒吼如同雷鸣,镇住了其他几个偷摸跑过去的先生。
“子瞻,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再说了,就只是几分拓本,你不是还有吗!”其他几位先生顾不得上课,摘下墙上的碑文拓本就跑了。
“汝等,汝等……不为人子!”林清想了半天,才骂出这么一句恶毒的话。红着眼眶的林清似乎丢了孩子一般,愣愣的看着没了踪影的几位同僚。
“读书人的事不叫偷?”林清的肺部一起一伏,头上的发冠也炸着。
“行,我去找山长理论!”林清刚挪动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对,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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