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人，对不起11

    苏城幻化出一把金色的宝剑，用意念控制宝剑朝着季陵光砍去，宝剑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凌厉的弧度。

    苏城攻势密集，季陵光只能防守，一时之间他被苏城逼得连连后退。他身上的衣服被剑气划出数道痕迹，破烂不堪，胸膛也被划破几处。

    陶夭夭双手紧紧地抠住手心，长长的指甲嵌进肉中。她再次尝试召唤小草，没想到几秒钟后，一团绿色从她的手心出现。

    她知道，这是因为苏城给她的制约越来越淡的关系，也是因为她的式神们和她互相影响，给与她力量。

    “长大啊，小草，听话，快点长大。”陶夭夭喜悦地说。

    战场内，苏城手中的利刃，随时都有可能穿透季陵光的胸膛，陶夭夭急得直跺脚。她手心的小草感受到陶夭夭的情绪，它努力地舒展枝叶，可最后也只是拔高了一点点。

    陶夭夭紧紧咬住嘴唇，只觉得心急如焚。就在此时，一直被动挨打的季陵光显现本体。朱雀是那么华美，又是那么威严，只存在于神话中的妖怪，让苏家人忘记了呼吸。一米八左右的苏城在季陵光庞大的本体下，显得格外娇小，这也让他分外不甘。

    季陵光呼扇下翅膀，站在他羽翼旁边的苏城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季陵光张开爪子，抓住苏城，欲把苏城撕扯成两半。

    苏城受到死亡的威胁，他费力拿出藏在袖子中的匕首，狠狠地刺向了陶夭夭。陶夭夭的小草才刚刚成形，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一时之间愣住了。季陵光已经和陶夭夭解除了契约，他的天火会伤害到陶夭夭，所以他根本不能用天火。他本能地冲到陶夭夭面前，用身体抵挡。

    苏城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狠狠把匕首朝着季陵光刺去。

    匕首锋利，在微弱的月光下闪动着幽绿色的光芒。季陵光被匕首刺中的瞬间，他的本体骤然消失幻化出人形，和苏城一起从半空中掉落，砸起一地尘土。

    苏城伤地不重，落地前打了个滚快速起身。他笑地残忍，握着匕首快速来到季陵光面前，双手握住匕首，朝着季陵光的胸口刺去。

    “住手！”

    陶夭夭被怒火包裹的心一阵生疼，她捡起石头狠狠地砸在苏城的后脑勺上。苏城吃痛，脑袋有几秒钟的空白，陶夭夭趁机飞奔到季陵光的身前，用力地推开苏城。她跪在季陵光身旁，扶起面前极度痛苦，却一直咬牙把所有的难受独自吞回肚中的季陵光。

    “夭夭。”季陵光叫着她的名字，对她虚弱地笑。

    陶夭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季陵光不止一次伤害过她，可看陶夭夭到他有危险，还会担心；看到他受伤，她还会心疼；看到他痛苦，她的心也跟着紧揪在一起。

    天翼云发现，季陵光的右胳膊和右脚上都在向外冒着血。陶夭夭无法施展治愈能力，她手忙脚乱地放下季陵光，用力撕扯着衣摆。

    该死的，扯不掉！

    她干脆脱掉她罩在外面的上衣，包裹住季陵光的胳膊。

    “没用的，就算你帮他止住血，带他去世界上最好的医院，也救不了他的命。”苏城冷冷地说。

    “你胡说！”

    季陵光不会轻易死掉的！

    陶夭夭不愿意相信这个，但看向苏城手中沾染上季陵光血液的匕首，呼吸顿时一滞。这匕首上的血已经变成了黑色，匕首上淬的是剧毒！

    此时，陶夭夭发现了一个更可怕的画面，只见季陵光被匕首划破的右脚趋于透明。她脑袋“嗡”的一声响，如被踩到尾巴的豹子一般蹿身而起，一把抓住苏城的前襟。

    “解药，把解药给我！”

    “没有解药。”苏城淡淡地说，脸上是快意的笑。

    匕首上淬的毒，是苏城把自己献祭以后除了大妖怪，除了算计陶夭夭的药物外，得到的第二样东西。他在一些小妖怪身上做了多次实验，只要沾染上一滴，妖怪就会灰飞烟灭，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季陵光再强大，也难逃此劫。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

    陶夭夭在苏城身上寻找解药。如果是以前，苏城会很欣慰陶夭夭的主动靠近，但现在陶夭夭的悲痛，让苏城心中急速堆积的怒火快要炸开。

    他甩开陶夭夭，再次握住匕首刺向季陵光。

    “小草！”

    眼看着匕首就要刺进季陵光的胸膛，陶夭夭顾不得被苏城推倒，手上被砂石磨破的疼痛。灵言脱口而出，小草在她强大的意志下冲破束缚，疯狂生长，打在苏城的身上。

    苏城没有料到陶夭夭竟然那么快恢复了灵力，他没有防备，身体被打了出去。而就在这时，季陵光的身体从脚开始一点点的消失。

    “季陵光！”

    陶夭夭吓坏了，她强压住教训苏城的念头，扑到季陵光身旁，施展治愈能力。季陵光肩膀上的伤口一点点愈合，可脚仍旧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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