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定定地看着他。
少年双手紧紧握着红樱枪,眼泪唰唰地往下流。
“这是父亲留给我的唯一一样东西了。”
“那你更要好好守住它!还有,好好珍惜你自己!如果你父亲只有你一个孩子,你本身,才是你父亲留存在世间的唯一传承。”
少年的脸扬了起来,看着一脸认真的秦文柏,眼神渐渐变得清沏明亮。
“岳爷爷,对不起!请您收下我们吧!”
少年想翻身跪拜,被秦文柏拦住,“虚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内心,我相信岳爷爷看的明白。还有你放心,我会让你的腿不至于残废。”
秦文柏再次面向岳庭深:“岳爷爷,您看…?”
岳庭深显得颇为无奈地道:“你们都起来吧!先把这断腿的混小子抬上牛车,把路让出来再说。”
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被堵在路口的民众,不禁庆幸,停滞了这么久,还没有大的商家或官家经过。如此一想,各自面上都浮起尴尬之色,秦琼和尉迟恭麻溜地抬着罗成上了马车,其余人跟着站起来,在路侧找地头老老实实站定,让出了道路。
有岳老爷子坐镇,秦啸成心里很安定,觉得没有自己什么事,便坐回了自己的驾驶位,安静地等侍着。
堵在两边的人开始有序的离开,或步行、或驾车,经过时,都叹着气。
“父亲,我想跟岳爷爷学武功。”
冒然发声的壮实黑小子不肯离去,向父亲恳求着。
父子俩人是步行而来。
壮年父亲着急着赶路,被耽搁这么久,原本就满脸不快,如今脸色更是不好,企图强行拖着黑小子离去。
黑小子很固执,在壮年人强行用力时,下坠着身子,双脚死死地定在原地,不肯离去。
壮年人倍感无奈,看向岳庭深,面上带着一丝羞惭,“这位岳老爷子,小儿刚才蒙您相救,还未向您说一声谢谢!就准备离去,失了礼数,请岳老爷子切勿见怪!您也知道,当朝重文轻武,我带小儿此去县城,就是送他进县学读书。可是,小儿虽然年方七岁,因时常听说书人说书,便做起了将军梦。刚才私下里,我们父子俩因此争执不下,故而让我心生赶紧带他离去之心,这才失了礼数,但终归是我的错,我在这里先向老爷子说一声对不起,再诚恳地向老爷子说一声谢谢!”
秦文伯在旁边听得都累了,还没弄明白这做父亲的倒底什么意思?想必岳老爷子也未弄明白。
此时仔细审视那壮年父亲,样貌清瘦,着一件灰色长袍,倒有几分书卷气。
“父亲,孩儿的心已定,您就是把我送进县学,我也不会好好读书。况且,自我五岁时,爷爷离去后,因您不会耕作,任凭家里的十几亩田地荒芜,家里再无进项,现在已经靠着典当度日了,若再过一年,再没有什么东西典当,父亲又哪来银两给我交束修?”
显然,黑小子学武之心急切,不觉把家底亮了出来,壮年父亲不仅羞惭,更是恼怒,对着黑小子喋喋不休的小嘴就是一耳光,又一耳光。
“我打你这个不懂孝义的,不尊重长辈的…”
壮年父亲肆意甩耳光的手腕部已经被秦文柏握住。
“这位父亲,你在救了你儿子的岳老爷子面前大呼小叫,大打出手,这就是你对尊重的理解?”
壮年父亲看向显得颇为烦躁的岳老爷子。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他是绝对不会让儿子跟老爷子学武的。不过,他好像忘了,現在只是他儿子一箱情愿。
岳老爷子肯定不会收他儿子为徒,就是先前的七人他也不会要,他只是代替秦文柏把几个破坏分子留在身边,过了这一刻,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三小子、四小子,这帮可恶的家伙都交给你们了,老爷子我现在是又累又饿,你们办事效率快一点,我与你们父亲先去前面镇子上买点吃的,边吃边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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