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杆子敲晕他的事情道歉。
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虽然脖根依旧还有些疼,但得到好处后心情大好的薛天自然乐得接受他这种付诸实际行动的道歉,大大方方的收下皮铠,也就大大方方的原谅了他昨晚的暴力行径。
一身刚好合适的皮铠加身,薛天手持强弩腰佩短刀,他觉得要是再给胸口上挂几颗手榴弹的话,那就快赶上抗战时期游击队队员的军武装备了。
夜色不可阻挡的再次降临了荒原,寒风一改往日拖拖拉拉的风格,来得急促而又暴虐,呼呼的风啸声中,隐隐还夹杂了一些细小的冰粒子,扑打在人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刘奎矗立在一处隆起的土包上,伸手感受着寒风中细小的冰粒,他知道,这不是个好预兆。
“唉!要下雪了啊,以眼下的行军速度,从这里走出荒原至少还需要近半个月的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熬了!”
来时风和日丽,八万大军气势如虹,现在去时,八万大军已然不复存在,而且还要面临这吹风都能冻死人的荒原冬季气候。
刘奎不敢想象,当寒风肆虐天地,当大雪封原的时候,自己身后这五百多衣衫单薄的将士能活下来几个,最终又有几人能够活着再回到大晋天北。
粮食也没有了,按照自己临时安排出来的后勤官报告,队伍里所有的粮食加起来最多才能坚持十天的,这还要把队伍里仅剩的用来给斥候做探路任务的几十匹战马算上。
“没办法了,听天由命吧!”
刘奎心中如此想,被寒风割出了好几道口子的刚毅面容上尽是无奈与悲哀的神色。
“哈哈哈哈哈……”
身后将士们一连串的哈哈笑声打断了刘奎忧郁的沉思,他转身看去时,只见除了自己以外,队伍中的几百人全都围在了一个巨大的火堆边,好像在听昨晚抓来的那家伙讲些什么有趣的事情。
“老子在这操心得要死,这些狗日的怎么就笑得那么欢实呢?”
看到这,刘奎心中不由有些隐怒,但回头想想,觉得这样也挺好,毕竟撤离战场后的这么多天里,队伍里的气氛确实太沉闷太压抑了些,连自己都稀里哗啦的哭过好几场了,就更不必说这些普遍年纪都不大的年轻人了。
“话说这个武二郎,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背上背着一把八尺长刀往那一站,大喝一声,西门花贼哪里走,还我哥哥命来…”
“唉薛兄弟,等下,你看哪家的汉子能长出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身板来?你这不是瞎扯淡嘛!”
“怎么滴,武家的二郎就是这么长的,老子说他身高八尺他就是八尺,说他腰围也是八尺那就也是八尺,你他娘的管得着吗?”
“唉唉,你家伙不听就别瞎嚷嚷,往外边让让,让我们外围的兄弟也都进去听听!”
“薛兄弟,这后面讲的没啥意思,打打杀杀的兄弟们也都见得多了,你看能不能再把前面讲的那些再重复一遍,特别是西门大官人大战潘小娘皮的那段儿,太他娘的刺激了!”
“一个故事讲两遍不是老子的作风,不过想听刺激的也简单,哝,这样的弩矢,三根换一个刺激的故事,童叟无欺!”
见众人的胃口都被自己彻底吊起来了,薛天果断的在怀里摸出了一根从强弩上退下来的弩矢,朝众人晃了晃之后,开出了自己的价码。
讲故事娱乐大众只是其一,其实薛天最大的目的还是想多得到一些弩矢,按照三根弩矢一个小故事的价码,他觉得,以自己大脑中十多年来的各种小说储量,应该足够把这些家伙手中的弩矢换干净的,哪怕是黄的,自己初中的时候也攻读了不下五十部,更别说还有看过的那些个岛国动作片了,随随便便的挑个桥段出来,也足够这些土鳖yy个三五天的。
“我…我我第一个来!”
薛天的话音刚刚落下,人群之中立马就挤出来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精壮大汉。
“薛兄弟,我没有弩矢了,但我又想听你讲的那种光着身子打架的故事,你看…能不能把我前面给你的那三根算上,给我讲一个呗?”
愣愣的看着这个送给自己弩具和弩矢的老熟人,看着这个一脸憨厚但却点名了要听黄色小故事的大汉,薛天一时间竟有些没反应过来。
“咳咳,可以可以,兄弟们有福了,这位大哥前面给过我三根弩矢,算是付了口水钱,兄弟我说话算话,这就给你们讲一个***大战倭族三英的故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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